刀片刺向他的時候,刀無淚原地一側身,先是讓胳膊為擋箭牌,而後便聽到刺啦的一聲,衣服被劃拉開來,胳膊自然也就受了傷,現出一道血痕來。
嗜血者見狀,刀片立即拋向了左手,當接住之後,他朝著刀無淚的脖頸來,為這裡的空隙最大,但這樣一來,只能白白浪費那些血,好在看身體還不錯。
刀無淚沒有退讓,那刀片就要像傷到胳膊那樣,劃拉開他那纖細白皙的脖頸。
看到了這裡,身體也動了,鶻野就是想探知刀無淚的身手,想知道他是否在裝弱,也沒辦法看其死在這裡,而且他之前救過自己一命,即便是還了,兩不相欠了,還是沒能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噗嗤——”
血濺五步,鶻野還是慢了一步,便聽“撲通”的一聲,有人倒下了。
“我的天!!!”
草昧子也撲過來,實在是沒辦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正如鶻野也不相信的那樣。
“哥們,你……”草昧子翻過嗜血者的屍體,道:“好厲害,怎麼辦到的?”
鶻野看著了,那屍體沒有流血,但脖頸有一道細細的劃痕,難以想象是用長枝劃出的痕跡,即便是用劍,恐怕也不能像他這樣見傷不見血吧。
回憶之前看到的一幕,那刀片就要傷到他了,刀無淚竟也不慌張,抬起左手來,輕輕鬆鬆就用短枝擋住了,而後再手起刀落,在嗜血者沒反應過來之前,長枝已然見血了,現在屍體還帶有得意洋洋,明顯是沒想到自己會死吧。
“看不出來啊哥們,你竟會使劍。”草昧子表現就比較樂觀多了。
長枝和短枝,在這時候全斷了,彷彿知曉自己完成了使命,而且斷的不成規律,有長有短的,有些還從中開裂了,不像嗜血者那樣留下全屍。
“很久沒用了,生疏了。”刀無淚摁住胳膊的傷處,那血染紅了衣服。
看似傷口就一處,但嗜血者用力極了,刀片又鋒利,且下手幹脆。
血瞬間流出,現在還沒有止血,可見傷得有多深,又不是有深仇大恨,手段卻是那麼的毒辣,難怪要上了擊殺令的黑名單了,實在是名不虛傳。
“啊,你受傷了啊,我都忘記了,來來來,我這裡有藥可以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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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瓶讓刀無淚奪走了,草昧子才反應過來的,說自己可以幫他上藥,畢竟傷的是手,又不是腿腳,還能自己給治療。
“不用了,我……”刀無淚拿著藥瓶,向後退,又覺得自己態度過分,解釋道:“我的血有毒,你們還是不要觸碰比較好,免得中毒了,我沒法幫你們解毒。”
“啊!那,你中了什麼毒啊?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啊!”草昧子碰碰鶻野,說:“他也可以的,鶻野,幽冥府不是有位很厲害的幽醫嗎?她能不能行?”
“淺嫻幽醫她……”鶻野是想說她不治療幽冥府之外的人。
“不用了,我自有解毒之法,只是暫時還沒能解開而已,倒是這屍首,你們得將其焚燬了,千萬不能留下什麼把柄來,我不想惹是生非。”刀無淚說。
“哦哦哦,那,我們就留下弄屍體了,你,先在旁邊治傷吧。”
草昧子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乾脆就兵分兩路,各幹各的事情好了。
鶻野看刀無淚那樣子,沒啥子變化,就是心裡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沒有依據。
“真的不要幫忙嗎?”鶻野還是多嘴再問了一句。
“不用了,但你要是再跟我廢話下去,等會兒,我就真要失血過多了,到時候,你要給我輸血嗎?還是讓草昧子給我呢?”
看刀無淚還有力氣跟他們開玩笑,鶻野相信自己剛剛的想法,是錯的。
“草昧子,走吧,拉他到那邊處理一下。”鶻野彎腰抬起嗜血者。
草昧子當然得要幫忙了,但還是想說:“哥們,你要是不行,可以喊我們。”
刀無淚“哦”了一句,但走之前還是要了一壺水,而後就在樹邊處理傷口了。
“走吧,他沒事。”草昧子幫著抬嗜血者到旁邊去焚燒,這是順風口,燒起來很容易有味,稍不注意就要在林中引起火災的,還是到無風處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