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站在櫃檯前挑選首飾,璧顥就跟在旁邊,但關注點不在那些金銀珠寶上,而是少主臉上的黑麵具。
她剛剛來不及阻止赤色的行為,但見到那女人所戴面具是白色的,且眼角各有一抹黑紋,彷彿是與黑麵具是配套的,可她臨走前,又見攤位上空出的兩個位置南轅北轍,不像是原配,是巧合?
赤色在那裡都要挑花了眼,他沒想到首飾還有這麼區分,連鑲嵌寶石不同也各有寓意,不行了,他受不了了,璧顥呢?去哪了?
“啊?”璧顥一臉迷茫之色,是神遊其中而被打斷的表現。
“啊什麼啊?璧顥,你沒事吧?是不是累了?”赤色關心她。
“沒有,我就是……”璧顥止住嘴,她不能胡說八道,便囅然一笑,說:“少主,我沒事,我剛剛就是在想該給……夫人,挑哪種花樣最應季。”
“應季嗎?現在是四月,天氣開始變熱了,茶花好像還不錯。”赤色道。
“茶花嗎?”璧顥將視線落到那些飾品上,但茶花式樣的太少,有的也不適合帝后的氣質,還得再另看,忽而想起來前幾日送過來的薔薇,便說了出來。
薔薇往往密集而生,雨後更顯豐潤飽滿,且有豔有素,遠眺相得映彰,象徵真善美,又有愛情之意味,若是送帝后,避開紅色就是了,挑黃色也行。
“黃色的薔薇?”赤色就在櫃檯上尋找目標,又是一番頭暈目眩。
“有了……”
好不容易見著有薔薇式樣,且還是黃色鑽石,還能符合母后氣質的項鍊,赤色自然是不想放過,可沒想,有人橫插一槓子。
“這是我家小姐看中的!”
同時與人握住一條項鍊,已經夠怪怪的了,沒想到,對方身邊的侍女倒是衝得很,直接在店裡就叫嚷起來,惹得旁邊投來無數的目光,甚是尷尬啊!
“應邀,閉嘴。”
“小姐……”應邀鼓著腮幫子,但還是閉嘴,可眼神兇狠得緊。
璧顥也不吃素的,立即回瞪了過去,眼神宛如冰刃,刺得應邀縮脖子,不敢再亂放視線給赤色,她這才心滿意足處理事情去了。
“抱歉,是我魯莽了。”那位小姐笑盈盈,看著就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且眉畫如水般透著柔情,言語間進退得當,說:“若是不介意,我買來送給你當賠罪。”
“不必了,我家少爺還不缺這點錢。”璧顥冷冷的,讓店員結賬,又說道:“倒是小姐該好好管教自己的侍女,不要沒事就大喊大叫的,失了您的身份。”
這般不給面,那位小姐有些掛不住臉面,但終究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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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顥,你,有些過了頭。”赤色在離開首飾店時這麼說。
“少主,那是泉家大小姐。”璧顥拿著首飾袋,慢條斯理的說出口來。
身體竟僵了一下,赤色又繼續走動,佯裝沒事人那般,道:“泉纖?母后看中的那姑娘?那她出現在這裡是……猜出來我了?”
“是我失策了,但不應當吧。”璧顥壓低了聲音,說:“她爹想攀上這門親事,不外乎就是看中您的地位,可孩子更有野心,這樣的姑娘,來不了。”
“可也沒幾個姑娘能入母后眼的……”赤色嘆了一口氣,他戴著面具,看不出神色之變,但口吻已經算是自暴自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