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今夜還沒睡？”程千帆大概知道答案，但還是問。
九微在她面前居然也有說不上話來的時候。
程千帆喝完那杯酒，洗澡去了。
九微倚在陽臺，眼睛看向某處，不知道在等什麼。
其實是知道的，此時此刻，希望會有所天勖的身影出現。
終於，有個身影出現在暗燈之下，但轉角過來後，九微發現那並不是所天勖，未免有點失望。
程千帆洗完澡要回去的時候，九微喊住了她：“千帆，你要回去睡了嗎？”
很委婉地希望她可以留下來陪自己度過這漫漫長夜。
她有預感，這個夜，會比往時要長很多。
程千帆笑了笑，說：“我和你們不同，我是凡胎肉體，我的五臟六腑已經抗議了，老了，熬不了夜。”她說著，開了門回去了。
剩下九微獨自面對長夜孤寂，當然，還有內心空虛。
那份等待，越來越明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動了。
九微撲了上去開門。
見到的真的是所天勖。
他一臉倦容，但見到九微，旋即展開笑顏。
知道她是奔騰著來開門的，心花更為怒放。
這時的九微是發自內心地笑的，眉眼彎彎，眼珠流轉著靈光，一排皓齒被紅唇勾成弧線。這一臉的笑，好真切，好燦爛，能笑到人的心裡去，所天勖喜歡看這樣的笑容。
他駐足，看到不願挪動腳步。
這時，九微伸出雙手來，插丨入他腰間抱住他，伏在他懷中，說：“怎麼這麼晚？”
所天勖意外，但他很享受這樣的擁抱，此刻他不由自主也伸手緊擁九微於懷中。
他說：“你這樣真可愛。”
“怎樣？”
“粘人，膩歪，軟糯糯，像足了糯米飯。”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灼熱。
“你才是糯米飯呢！我本來就是這樣的粘人的人。你現在開始嫌棄還來得及。”
“我不嫌，我求之不得。”所天勖說著，把九微抱起走進房內，將門關上。
九微聽著這話，感慨良多，她此刻相信，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嫌你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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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很自然地將手圈在所天勖脖子上。
所天勖太疲憊了，洗完了澡，兩人很自然地相擁而睡。
醒來的時候，九微並沒有時間多想自己是否離了所天勖就睡不了。
因為所天勖正在注視她。
那眼神，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
但這一次，她毫無懼意，她笑了笑，伸出雙手要抱抱。
她都伸出雙手了，所天勖自然要主動了，他抱過去，又開始啃吃九微的嘴巴了。
一覺起來，他精力充沛。
何況，當下，他有恃無恐。昨夜歸來，已經備好了藥。
與女人親熱，大概是每個男人的本能吧，假如他也算是人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