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初轉過身去,緩了一口氣,說:“這些年來,遷鳶每次來,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
“那,到底是有見過還是沒見過?”
“沒有。”孟心初斬釘截鐵。
“那是不是代表她還活著?”所天勖語氣並不平靜。
“不能,只能說明她靈魂沒有來到黃泉,很多人死去了,鬼魂都不會遊落黃泉,而是飄蕩在世間。”孟心初依然別轉著臉。
“那麼……以後假如見到她,麻煩善待她。我先告辭了。”
孟心初這才轉過身來:“不是說人狼都很專一的嗎?你心裡此刻應該惦記九微才是,不管如何,現在,她才是你的娘子。”
所天勖沒再說話,他作揖以示告辭。
別了孟心初,他一回到去,就利用了玄光鏡找到還在雪山的驚秋,著她去辦尋找忘川的事。
辦完這些,還沒到雜誌社下班時間,他又開車回公司找九微。
但回到公司卻找不到九微,他問程千帆:“九微呢?”
“早被遷鳶接走了。”
所天勖此刻覺得自己無比想見到九微,轉身就要出門去追。
等電梯的時候,程千帆還是跟了出來:“水連天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和你一樣,都不是常人,對不對?”
所天勖點了點頭:“他……當初接近你,和我有關係,我很抱歉,也很對不起你,但你們在一起會……”他說不下去。
程千帆點了點頭:“我明白。”
由此,程千帆也忽然心血來潮,下班之後,她獨自驅車回到當年和水連天一起住過的民房。
那時她剛畢業出來,經濟不濟,只好選了一處比較幽靜的城中村民房落腳。
雖是城中村,但很乾淨安幽,下了車後一路到家都有路燈,路燈又夾在兩邊的樹上,晚上的時候整條路都是暖黃色,下班歸來,縱使天黑,走著也不覺害怕,反而有些歸屬感。
那房子就在二樓,陽臺偌大,程千帆特地種了好多杜鵑,杜鵑花開的時候,從樓下看,像打翻了一陽臺的花,傾斜而下。
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她認識了水連天。
水連天是她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