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染的院子一出來,謝心蝶便想將繩子解掉,但靳雲止卻死死扯住了另一頭嗔道:“你做什麼?”
謝心蝶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動靜:“別被人看到不好~”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靳雲止說完便死死握住了她的手,“長染說了,如果沒把你送到就將繩子解開她就要去讓母親再給我二人賜婚,你是想現在冒一下險還是後面去想辦法弄掉我和她的婚事?”
謝心蝶頭一撇,無奈道:“你講不講道理啊?”
“我哪有不講道理?女生不就喜歡心愛的男生光明正大地陪她嗎?你為何總是對此避之唯恐不及。”
謝心蝶失笑道:“你一個古代人想法還挺先進的!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一步不慎就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你非要搞那麼複雜?我甚至可以明天就去告訴母親給你我賜婚!”
“你不要亂來我警告你!”
眼看謝心蝶臉色已經黑下來了,靳雲止又笑道:“放心吧,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不會有人了。”
謝心蝶與他僵持不下,又看他一副要將無奈進行到底的樣子,妥協地往前走去:“突然挺懷念當初剛認識時你陰晴不定的樣子的,不至於現在這麼黏人。”
“你最好早點習慣,我還要黏一輩子呢。”
——
盛京。
靳募泊坐在屏風之後,太醫院院首張太醫跪在屏風前面等著他的回話。
“要你辦的那件差事辦得怎麼樣了?”
“微臣已經在試驗了,三日內必會出結果。”
“好,出了結果後第一時間來告訴朕。”
“是。”
程志尚坐在側坐問:“陛下,此事會否有什麼風險?”
靳募泊喝了一口普洱後才淡淡說到:“朕的細作傳回來訊息,東郡王近來一直在加緊抄練兵馬。”
程志尚“嘶”了一聲,說到:“東郡地處兩國交界,加練兵馬也可震懾敵國,倒也正常。”
“就是因為太正常,朕才覺得不正常。”
“微臣愚鈍。”
“以往朕的細作三不五時地就會傳回一些東郡王欺壓百姓,嗜血濫殺的訊息,可自從他這次從京城回去後就安靜得很,只兢兢業業地在操兵練馬,與他往日作風大有不同。”
程志尚想了想道:“最近敵國並未傳出有何動靜,東郡王卻在操練兵馬確實可疑,難道坐不住了?”
靳募泊悠悠地轉著杯子,看著裡面的茶葉浮沉:“我一直覺得他並非表面那麼無才無德,虎父無犬子,皇兄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個廢物,就怕他是在扮豬吃老虎。”
“那依陛下之見應該怎麼辦?”
“如今還沒有他要造反的證據,但若真的等他有所行動就太晚了,不管他有什麼想法,都必須扼殺在萌芽期。”
——
自上次靳募泊和程志尚談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天京城平靜無事,但東郡的守城將領卻收押了一個人。
那人出生東郡,但數年前在京城中犯了案一直被關在牢裡,近日突然被放了出來,一看到東郡城門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叩拜道:“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
緊接著便被守城計程車兵抓了起來送到了將領那裡,按規定從京城來東郡的人都要經過一番詳細審問,而花媽媽的丈夫何晨安便是這負責審問的人,租省了那人一天一夜發現並沒什麼可疑之處,便放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