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爺喚你去洛水居,說有急事!”
劉媽媽過來傳話,秦雙佩趕緊迎上來問:“是不是程青瀾出事了?”
劉媽媽疑惑地搖搖頭:“不,好像是程漣漣。”
“她!怎麼可能!”
“不知道。”
秦雙佩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卻始終想不出接下來自己會面對什麼狀況,著急道:“快隨我過去!”
她一路來到洛水居,程志尚在屋裡看到她疾步衝了出來,拉著她走到一邊低聲急問:“解藥呢!”
秦雙佩一愣神,惶恐低頭,顫抖著道:“此毒來自西域,沒有解藥。”
“胡說!世上哪裡有毒沒解藥的!”
秦雙佩恐懼地看了他一眼,顫顫巍巍地說:“當年……當年我母親尋來這藥給那幾個小妾時,便沒想過要她們有生還的可能。”
程志尚腳下一軟,秦雙佩趕緊扶住他,與此同時朱管家拉著御醫跑進來喊道:“侯爺,御醫來了!”
“張太醫!”程志尚就像沙漠中的人抓到最後的希望,猛地撲過去拉住了張御醫:“快!快救救我女兒!”
“侯爺,快帶我去!”
程志尚將他帶到屋子裡,一把將坐在床頭的程青瀾扯開:“張御醫,你快看看!”
張御醫替程漣漣診了半晌脈,轉過頭問:“漣漣小姐氣若游絲,像是身子裡原本就有病根,又中了什麼毒?”
“是!”程志尚此刻就像一頭受了驚的獅子,再也顧不得什麼侯府體面,竟直接將那毒酒端了過去!秦雙佩想阻止卻來不及,只覺得腦袋發昏,扶住了劉媽媽。
“張太醫,就是這酒裡的毒!”
張太醫看到程志尚想也不想地找到了毒源心裡便什麼都明白了,只是這官宦家庭大宅院裡面的事本就汙糟,他浸淫官場多年,最知道不該問的別問。
他揭開酒杯聞了聞,又拿出銀針試探了一下,但銀針取出來時卻並未同尋常毒藥測試之後那樣變成黑色。
看到這個結果,張太醫後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西域奇毒覆狢子!中毒之人並不會立時喪命,而是五臟六腑逐漸枯竭。”
程志尚緊握著手,小心翼翼地問:“可有解法?”
張太醫無奈地搖搖頭:“此毒一旦服下,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藥可解。”
“什麼……”
張太醫站起身背上自己的藥箱朝程志尚深深地鞠了一躬:“侯爺,還是趁小姐還在儘量順從她心意,好好準備後事吧。”說完不能程志尚還禮便告辭了。
“父親~”程漣漣看著雙目無神的程志尚輕輕喚了一聲,卻不見他有反應。
“侯爺。”朱管家站在他身後,附在耳邊輕輕喚了一聲:“漣漣小姐在喊您。”
“漣漣!”程志尚撐著桌子站起來,踉蹌地走到床邊握緊她的手:“爹爹在,爹爹在~”
巧思攙扶著早已哭脫了力的程青瀾,看到程志尚的肩膀微微抽動著,竟然哭了!
“父親,不必難過,我身子原本一向不好,即便沒飲此毒也活不了幾年了。”
“不會的~爹爹會治你!我一定會治好你!宮裡全是庸醫,我立即便差人去尋天下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