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仔細一想,從穿越到這個時代開始,巧思在自己遇到的事裡確實存在舉足輕重的作用。
當日,是巧思告訴她薇兒要過生日了,兩人才一起出府給她選壽禮。選到傍晚還沒選好,除了程青瀾自己看不上外,巧思也一直表現出對那些東西不滿意的態度,後來也是她說鋪子快關門了,所以帶著自己走進了那條小巷……
程青瀾腳下一軟,又自我安慰道:“不會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等心機?而且很多事她只是提出了疑惑,最後做決定的都是自己啊!”
但是……
一旦猜測到這個可能性,程青瀾就再也無法忽視它了。
巧思是原本的程青瀾唯一的丫環,而原本的程青瀾被毒死了。
如果說程青瀾的身份是細作,那巧思會不會是看著她的人呢?真的是程志尚安排她去服侍程青瀾的,還是她原本就是為程青瀾來的侯府?
“別想了,先別想了!”程青瀾痛苦地自說自話,好像在和腦海裡另一個自己對話一般。
她站起身衝出門,讓何姨幫她叫了輛馬車,直奔東郡王府而去。
王府的人已經認識了這個二小姐,對她和靳雲止的關係也不言而喻,所以一路都沒人攔她,就像沒看見這個人似的。
她一路跑到書房推門而進,門板連線處因為巨大的推力而發出搖搖欲朽的吱呀聲。
正在看書的靳雲止看到她怔了怔,而後噙著笑走到她面前,掏出絹布替她擦拭著鬢角的汗珠。
“怎麼了?跑得滿頭大汗的。”
“我……”明明憋了滿腔的問題想問,她現在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開啟那個鐵盒子了。”
她死死地盯著靳雲止的眼睛,看到他只是微微往地上看了看,甚至不到半秒後便笑著誇到:“是麼?這麼厲害。”
程青瀾苦笑道:“是呀,你小瞧我了。”
靳雲止靜靜地打量了她片刻,將她鬢邊的碎髮撫到耳後,輕聲細語溫柔地說:“是不是累了?”
程青瀾微微喘著氣,側過頭開啟了他的手。
靳雲止的手在半空中懸停了片刻,有些不自然地落下,壓著嗓子柔膩地問:“青瀾,到底怎麼了?”
程青瀾深深吸了口氣,盯著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靳雲止,你接近我到底什麼目的?”
“什麼……什麼目的?”他疑惑又擔憂地看著她,就好像她得了什麼魔怔一般。
程青瀾緩緩抬起手,靳雲止的目光移到她手掌處,眉頭猛地擰在了一起。
程青瀾的右手橫亙在空中,掌心中握著的是黑盒中那一塊白色鳥形玉佩。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吧?雖然我還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我想它對你很重要。明明可以讓我送給你的,你卻能忍住放在我這兒,真是夠厲害的。”
“青瀾……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實在不明白,你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為了這塊鳥形玉佩才接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