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向盛京,東郡王府和程漣漣眾人在城外便分道揚鑣,顧流卿和黃彥勳進城後也下了車,當程漣漣扶著失魂的程青瀾進府時,便看到巧思被綁著跪在了前廳,臉上又紅又腫,顯然是已經被掌過嘴了。程志尚和秦雙佩、程玥薔也坐在廳裡,冷冷地看著她們
“小姐!你回來了!”巧思剛哭著喊出這句話,劉媽媽便衝上去給了她一巴掌。
“放肆!狗奴才,主子們都還沒說話,哪裡有你先開口的份!”
巧思閉著嘴悶聲哭著,程青瀾卻一把甩開了程漣漣的手,衝過去“啪”地一聲給了劉媽媽一巴掌,將程玥薔驚得站了起來。
“狗奴才!主子都還沒說要罰呢!哪裡有你動手的份!”
“哼!”秦雙佩一掌拍在桌上,喝到:“是我給劉媽媽這個權力的!怎麼?我侯府主母懲罰下人,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程青瀾冷笑道:“大夫人有不滿便衝我來,總是懲罰什麼都不知道的下人算什麼回事?”
她話音剛落,一個杯子便從高座直直朝她頭上砸來,撞出一聲悶響後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你還有臉在這兒橫!”
程志尚站起身指著她罵道。
“第一次被常安擄走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下來,第二次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東郡王府住了半月,雖百姓不知道,但耳快的朝廷官員早不知在背後議論了多少!如今你又是這副模樣回來,你到底把我侯府的臉往哪放!”
程青瀾冷哼一聲,死死地盯著程志尚,一字一句地說:“既然父親這麼問了,我倒是也想問一句。第一次是好好待在府裡中了毒,第二次也是在府裡就被人下了迷藥送到了常安那去,第三次還有這一次,好端端地卻總遇到刺客追殺。我命大三番四次死裡逃生,可父親你可有一次想查清到底是誰想害我!”
程志尚廣袖一甩怒道:“常安之後府裡已加了戒備,你若不是三番四次偷跑出去,哪裡會出這些事!”
“所以,出了事倒是我這個受害者的錯,而不追究想殺我的人麼?”
秦雙佩招手讓劉媽媽回到自己身邊,對程青瀾道:“你一個私生女,自己性子衝在外結了仇家,如今連累了侯府,卻還想我們為你主持公道?可笑。”
剛剛經歷了雲天朗之死,程青瀾此刻正是一股濁氣淤積在胸口,說話也沒細想,見她又要開口駁秦雙佩,程漣漣趕緊拉住了她,對程志尚道:“父親,青瀾如今受了傷,有什麼話等我給她處理了傷口再說吧。”
秦雙佩眼見程志尚又要聽程漣漣的,怕再生變故,趕緊說到:“侯爺,程青瀾三番五次惹出禍事,多虧我侯府勢大才壓了下來,不然怕是早已淪為全盛京的笑柄。此事不能再拖了,必須一件件盤問清楚,她每日溜出府去到底再做些什麼!否則後患無窮啊~”
程漣漣聽完,又看著程志尚道:“父親,青瀾受了驚嚇,總歸如今人就在府裡,要問什麼待處理好傷口問也不遲,何必非急於一時?”
“早一分盤問清楚,便早一分想出個應對的法子,她們姊妹這廂狼狽地回來有多少人看見了尚且未知,再晚片刻都容易釀成大禍!”
“父親!”程漣漣難得著急了,程青瀾卻拉住了她的手,滿眼諷刺地看著程志尚。
“想知道我每天出去都在做什麼嗎?我每天出去,都在做父親希望我做的事,父親希望我當眾說出來嗎?”
程志尚一聽此話,面目抽搐了一瞬,秦雙佩見勢不妙,指著程青瀾罵道:“放肆!你這個庶女,平日在府裡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如今還敢顧左右而言他想誆騙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