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是我最害怕的一種情節!”
程青瀾低吼出聲,下意識地往自己的床下看了看,深怕自己會和一雙眼睛對上。
她小跑到位子上躲進靳雲止的懷抱,緊緊挽住他的手臂發著顫道:“自己最熟悉的屋子裡藏了一個人,自己卻完全不知道,這太可怕了!”
“就你這點膽子還想破殺人案,我看你還是給黃彥勳送封信致歉退出吧。”
“不行!我還有一千兩要賺!”
靳雲止失笑道:“當真是要錢不要命。”
程青瀾定了定心神,抬起頭問:“剛才說到兇手在屋子裡,然後呢?”
她沒意識到——此時自己的思緒已經完全被靳雲止牽著走了。
“你們看梅安的屍體像是會武功的人嗎?”
程青瀾回想著當時黃彥勳檢查梅安指甲時,她曾經看過她的手掌,搖頭道:“不會,她的手上確實有些繭子,但不是習武之人會有的那種,像是常年幹粗活磨出來的。”
“既然她並不會武功,兇手為什麼不直接衝出來殺了她了事,而要躲在屋子裡尋機下毒?”
程青瀾順著他的話往下想,卻覺得碰到了死結和瓶頸,怎麼也想不明白了。
“為什麼?”
靳雲止笑道:“有很多可能。或許兇手是她認識的人,他要殺梅安卻又不想讓她知道是自己殺了她,所以不能正面攻擊。”
程青瀾歪著頭道:“都要殺死她了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怕她化成厲鬼來找他復仇?信鬼神的話應該就沒膽子殺人了吧。”
靳雲止不置可否,接到:“那會不會是她手上有兇手的把柄,兇手怕東窗事發對自己有威脅,不得不殺她滅口?”
程青瀾想了想:“這倒有可能,但是如果是這樣,他直接下毒看她死了就行,為什麼還那麼著急地要偷襲她呢?”
靳雲止繼續不回答,又說:“還有種可能,兇手藏在屋子裡是為了找什麼東西。”
程青瀾不能苟同地擺擺手笑道:“這太扯了,要找東西什麼時候找不行?不至於要殺人滅口,而且她屋子裡整整齊齊的,如果是翻東西的話不可能那麼整齊吧?而且我門看過了,她屋子裡的錢都還在。”
靳雲止微虛著眼:“如果是比錢還重要的東西呢?如果這個東西一定在曹克和梅安家裡,卻不能讓梅安發現呢?”
“什麼東西能重要成這樣?”程青瀾搖搖頭,比起這個,我覺得前兩個還合理一些。
“那你怎麼解釋兇手明明下了毒,卻在梅安吃下毒藥後上去偷襲了她。”
確實無法解釋……程青瀾看著靳雲止,他好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在引導她自己想出來。
“難道他在找東西能解釋?”
靳雲止嘴角揚起一個邪魅又不屑的笑。
“是啊,因為他沒找到那個東西,又害怕梅安找到,所以準備在離開前殺了她滅口。可就在梅安吃下有毒的地瓜之後,兇手卻突然發現——那個東西就在梅安身上。”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衝出來搶奪那個東西,甚至等不到梅安毒發身亡?”
“沒錯。”
程青瀾搖著頭,嘴裡不停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個猜想實在太牽強了,如果說這是已知既定事實講給我聽我能理解,但在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的情況下,要我將它作為事實推論方向,我信不下。除非……”
程青瀾磚頭看向靳雲止時,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會問什麼,氣定神閒地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