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壽辰之事忙完,該離京的人除了靳雲止也走得差不多了。
“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靳雲止站在門口望著月亮道:“原還不知道該尋個什麼藉口留在京城,既然現在皇上不放心我回東郡,倒正好省得我費心找理由。”
刃影略有擔憂地說:“可是按這勢頭,咱們怕是還得在盛京待上七八個月,如此東郡的事倒不好安排了。咱們太后那邊怕也擔憂。”
靳雲止聞言看向刃影:“之前讓你給母后傳信說我已經找到朱雀令了,你辦了麼?”
“已經辦妥了,不過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既然二小姐當時已經想將朱雀令拿給爺當定情信物,爺為何不就此接過,反倒還給了她。”
靳雲止搖頭笑了笑。
“她當時打量我的神情分明就是有所懷疑,我若是接了下來反倒讓她起疑。程志尚對她逼問得緊,她又是個寧折不屈的。若是騙了她錢財倒還好,若她知道我欺騙她感情,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端來。總歸現在還不到用朱雀令的時候,既然已經知道確實在她那,由她保管著倒比放在我這兒安全。”
“可朱雀令是極其重要之物,萬一二小姐日後並不為我們所用,或是發現了王爺騙她該當如何?”
靳雲止垂眸時,眼底也帶著擔憂。
“我不會讓她發現的。”
刃影不解道:“王爺的意思,難不成真要娶她?”
靳雲止收起嘴角的笑看著刃影:“怎麼?你覺得她不能當我的王妃嗎?”
刃影聞言,一向冷漠的神情也有了片刻驚詫。
“二小姐……品性自是極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太后常說,情最容易誤事,我擔心爺……”
“你擔心我戲假情真,真的陷了進去,必要關頭卻捨不得她是嗎?”
刃影:“自古不乏帝王被紅顏禍水誤了大業的例子,王爺身負宏圖和整個東郡的期待,萬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誤事。”
靳雲止遙望著漆黑的夜,神情難掩落寞:“你放心,我不會的。”
皇宮內——
靳募泊進了福清宮,給太后行了禮,張氏笑道:“來人,給皇帝賜坐奉茶。”
靳募泊落座後,張氏笑道:“前幾日見了鎮遠侯之女潘婼,是個懂事又有分寸的,如今二十二了也沒許親。我想著這京城官家中,一個她,一個忠孝侯府的嫡女程玥薔都到了適嫁的年齡,不若給她們一同賜婚。一來彰顯皇恩浩蕩體恤官員,二來也給這京城添添喜氣。”
靳募泊端坐著聽完,淡笑道:“母后思慮極是,那依母后所見,將她二人賜給誰合適?”
太后道:“這忠孝侯府的程玥薔畢竟是一府嫡女,程志尚又跟了你數十年,是你最得力的官員,他的女兒自然不能許差了。我聽說這程玥薔有點脾氣,依我看不如就許給齊王,原因有三,一來嫁入皇室添了親,忠孝侯必當更加盡心竭力。二來忠孝侯已享著高管廟堂的俸祿權勢,齊王不會繼承大統,不至於將來外戚干政,功高蓋主。三來那齊王性子野,我看正需要個有點脾氣的正妻管著他。”
靳募泊摩挲著杯沿想了想:“那潘婼呢?”
“潘婼,我想許給東郡王你看如何?”
“東郡王?母后的原因呢?”
張氏笑道:“原因只有一個,潘婼征戰沙場多年,功夫了得,有勇有謀,忠君愛國,她嫁到東郡不僅能制衡當地勢力,更能幫皇帝看著東郡。”
靳募泊聽罷,將茶杯放到桌上。
“程玥薔許給源兒之事可行,但潘婼許給東郡王之事,我還得思量。”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