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瀾哭笑不得地盯著她,心裡已經把程玥薇從嫌疑人名錄抹去了。
一個如此衝動的十二歲小姑娘給她下毒倒不是不可能,但下完毒後能忍住不去看,現在還若無其事地挑釁她……
不是程青瀾輕看她,但她看起來確實沒這智商。
想到這兒,程青瀾也微微仰著頭對程玥薇說:“我來拜見二夫人,煩請你帶路。”
“還想見我娘!你是不是又想告我狀?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程青瀾疑惑地看了巧思一眼。
程玥薇怕她給二夫人告狀?不應當啊!
照巧思所說,既然二夫人也在嫌疑人當中,平時和她必定是不對付的,就算她去告狀,二夫人也定會護著自己女兒才對。
正疑惑時,眼角餘光又瞟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從拐角轉出來,對程玥薇喊道:“薇兒,回來!”
程玥薇不服氣地瞪了程青瀾一眼,慢吞吞地走到了馬柳心身邊。
馬柳心面帶慈笑對程青瀾點了點頭,輕聲喚道:“青瀾來了,快過來吧!”說罷轉身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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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程青瀾一邊走一邊問巧思。
“二夫人最善於偽善,之前對你是異常跋扈的,但一個月前你和她碰了次面,不知發生了什麼,她對你也偽善起來。”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巧思搖搖頭:“那日我沒陪著你,回來之後你也沒說,只看得出心情很好。我以為是你吵架吵贏了,讓二夫人忌憚你了。”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廳門外。
馬柳心坐在正位,淡笑地看著程青瀾。
她明顯比秦霜佩小了許多,臉上幾乎沒有皺紋,眼波流轉間還能瞧見往日的風情。
程青瀾頷首走進前廳,又行了個禮。
“青瀾今日突然前來,是有何事?”
程青瀾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但語氣卻冰冷得如死水一般,沒有半點起伏:“前幾日我中了毒,差點命喪黃泉。索性上天憐憫,去了半條命後,總算還撿回半條。”
馬柳心驚訝地捂著嘴,看似擔憂,微彎的眼角卻透露出她的幸災樂禍:“怎會中毒了,不礙事吧?”
“既然能來,自然不礙事了。今日特地過來就是想問問二孃,這毒,是不是你下的?”
巧思似乎也驚訝於自家小姐如此直白,而馬柳心和程玥薇更是驚白了臉。
馬柳心氣得胸脯不停起伏,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拍桌怒起,指著程青瀾罵到:“程青瀾!你別以為我現在給你幾分臉你就可以血口噴人了!我堂堂侯府二夫人,與你有什麼天大的仇恨要你的命!況且這中毒也就是你在說,也沒人證,想汙衊也不是這個辦法!”
原本目光冷峻,咄咄逼人的程青瀾聽罷這話,卻溫潤地笑了:“本就還不確定,所以來問問,二孃何必動這麼大的怒?既然不是二孃下的毒,那就是青瀾誤會了,巧思~”
巧思走上前遞上木盒,程青瀾接過後對馬柳心笑道:“這是一個琉璃手鐲,權當給二孃賠罪。”
“你少打了巴掌給顆棗吃!我會稀罕你的手鐲?原本想雖然不喜你,面子上也可過得去,但現在看來也沒這必要了。只警告你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既然已經不招惹你了,你也少來招惹我!”
程青瀾靜靜地聽完,不再多說什麼,也不急著把禮物送出去。只在馬柳心說完後鞠了一躬道:“那青瀾就告退了。”
“程青瀾你站住!汙衊完人就想跑!”
破空聲從背後傳來,程青瀾拉著巧思往旁邊一側身,那粗大的木棍便翻滾著從自己面前擦過,撞上了門框。
程青瀾看了滿臉怒色的馬柳心和程玥薇一眼,什麼也沒說,帶著巧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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