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淵找了個內侍讓他去御書房傳信。蘇韞歡解開碧青的穴道,掐住她的後頸將她帶到亭子裡,再點上穴道,就和蕭子淵坐在亭中的椅子上等著蕭明御。
她這坐著坐著突然生出了一些擔憂,景初到底也只是臣。雖說蕭明御如今看起來與他關係還不錯,也縱容他幾分,可日後……
“子淵。”她正想著就聽見蕭明御的聲音,他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侍衛都留在了涼亭不遠處。
蘇韞歡垂著眸子,他倒是信任景初。而後起身和蕭子淵一起給蕭明御行禮:“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蕭明御說道:“子淵有何事?”
他聽到有人稟告說蕭子淵有事稟報,在御花園。一開始還有些奇怪怎麼會在御花園等他,但還是過來了,在他看來,蕭子淵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蕭子淵卻看向蘇韞歡:“熙熙說吧。”
蕭明御也轉頭看向蘇韞歡,難不成是她有事?
蘇韞歡便將在鳳儀殿見著畫棠,以及畫棠與龍涎香的害處說了。
蕭明御聽完一臉冷厲地看向碧青,他知道月容的性子,不怎麼會後宮中的明爭暗鬥,所以他一直很小心地護著。鳳儀殿的人之前也都是查過一遍的,沒想到還是害了他們的孩子。
“熙陽覺得她是有意的?”蕭明御問道。
“畫棠雖生得嬌麗,可未免太過小氣了些,這樣的花並不適合擺在中宮。”蘇韞歡說道:“而且臣女問過鳳儀殿的侍女了,上次送來的花數量都不多,畫棠只有鳳儀殿有。”
蕭明御看著碧青:“是何人指使你?”
碧青一臉慘白:“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只是瞧著那花生得好看才……才領回去的。”
“來人,把她帶下去。”蕭明御一揮手。
待侍衛把碧青帶走,他手肘擱在石桌上撐著額頭,手指揉著眉心。月容小產,他心裡也是難過的,那是他和月容的第二個孩子,他早早就把小名想好了,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他都會很喜歡的。
可他不僅沒時間去安慰月容,也沒時間為他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哀悼一下,現在更重要的是青州瘟疫的事……
“子淵,青州的事就拜託你了。”朝中實在沒多少他十分信得過,能力又十分出眾的人去處理這事。
“嗯。”
蘇韞歡聞言卻立刻看向蕭子淵:“我也要去。”
“熙熙……”蕭子淵無奈了,瘟疫太容易傳染了,而且青州如今的環境一定很不好,他並不願意她跟著。
從御書房出來時他就一直在想著他先去,再給她留信讓她在京中等著他回來。可一方面怕她生氣,另一方面他知道她想去也沒人攔得住。現在倒是直接被蕭明御說出來了……
“你在京中等我回來?”
蘇韞歡瞥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蕭明御:“陛下,臣女略通醫術,請陛下准許臣女同去青州。”
蕭明御看了看蘇韞歡,又看了看蕭子淵……
“青州之事子淵做主,朕先走了。”
蘇韞歡:……
她看著蕭明御立刻就走了的背影,然後看了一眼蕭子淵,也抬步走了。
蕭子淵連忙跟了上去,看著她的身影眼裡露出了幾分苦惱,好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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