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騏給許岑一杯一杯地倒著酒:“你這一晚上沒回府,回去是不是又得捱罵啊?”
許岑聞言眼眸閃了幾下,隨即大聲地喊著:“怎麼會呢!我……我做什麼我娘都不會罵我的!”
“唉……真羨慕你啊。”沈士騏又給他添了酒:“不過,你這麼說我可不信,咱們雖是好玩了些,有的事情,還是不能做的!”
許岑酒勁上來了,又好面子,馬上開口反駁:“你可別不信!”
“是嗎?不然咱們打個賭?”
“什麼賭?”
“我說件事兒,你若是沒有捱罵,我那把白玉摺扇送你了。”
“沒……沒問題!”許岑“砰”一聲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呃……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啊,殺人放火這種事可不做。”
沈士騏瞧著許岑已經有些迷離的眼神笑了笑,隨後往窗外看了看,指著路邊那個女子說:“看到那個姑娘了嗎?你若是能讓她隨你回府,那把扇子就送你了。”
“呃……好……”許岑就這麼出去了。
……
聽完鳶尾的話,蘇韞歡都無語了:“許立松的兒子怎麼這麼……”
“白痴!”沈知年立馬接話了,這種賭都和人打,不是白痴是什麼?
蘇韞歡瞧著罵人罵得十分順暢的沈知年:“不過這事兒,好像與沈公子有些干係?”
“本公子和沈士騏那個偽君子可沒有半點的干係!”沈知年連連擺手:“蘇姑娘,這你可不能冤枉了我。”
蘇姑娘?!一旁的鳶尾聽著沈知年這麼稱呼立刻抬眼看向了蘇韞歡。
帝京中蘇姓只有一家,就是左相蘇遲。那她就是……公子的未婚妻?
只見那女子氣質清華,傾城絕色,掛著盈盈淺笑卻顯得疏離淡然。
她就是……公子的未婚妻麼……果然,很般配。
鳶尾面色不顯,心中卻愈發悽楚。
她雖是清倌,可她心中明白,有的人不是她能奢望的,她只要能在一旁看看他就滿足了。
其實蕭子淵出現在倚紅樓只寥寥數次,還一直是戴著面具的,她從未見過公子的真容。可有的人,只一身氣度風華就足以令人折服。
如今蘇韞歡被沈知年帶到了倚紅樓,毫不避諱,鳶尾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蘇姑娘是被公子認可的。
是他認可的……未婚妻,或許也是妻子。
蘇韞歡察覺到鳶尾看著她,眼神還很複雜,她回望過去,鳶尾被她平靜卻帶有鋒芒的眼神一驚,連忙垂下頭。
沈知年看著她的小動作,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鳶尾先下去吧。”
“是。”
鳶尾走後沈知年看著蘇韞歡,訕訕一笑:“那個……你也知道,景初這人吧,氣度太好了些……”
所以才惹得別人姑娘這麼看著她?
“不過蘇姑娘你放心,他根本就沒來幾次!而且一直帶著面具的!”
“沈公子是想告訴我,景初逛青樓?還被倚紅樓千金難見的頭牌……愛慕?”
沈知年被她問得有點懵,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不對!景初哪裡逛青樓了?!
“蘇姑娘可別誤會,我們來倚紅樓自然只是來辦事兒的。”
“來青樓不都是來辦事兒的?”
沈知年:……
“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景初你可千萬別怪我啊,你這媳婦兒我說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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