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徐州城三百里的郊外。
蕭子淵在聽到暗衛稟報完帝京中的事之後沉思了一瞬當即調轉馬頭,沈知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你做什麼去?”
“回京。”
“不過死了個妾室罷了。”
“這是針對蘇府的。”吏部尚書許立松向來與蘇遲是一邊的,如今他要救他的兒子必定會去求蘇遲。
可這案子放到大理寺去幾乎審都不用審,眾目睽睽之下這罪許岑是吃定了。康王死咬不放就是為了讓蘇遲不好周旋,如此一來許立松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許岑,一是放棄蘇遲。
許立松雖算是個磊落的官,可那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
“我知道那是針對蘇府的,可你也別太小看蘇相了吧。這點小事用得著你回去一趟?”
蕭子淵定定地看著沈知年不說話,沈知年覺得自己遲早會被他氣死:“徐州的事情我們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發現了這個線索,你就這麼走了?”
沈知年知道蕭子淵並不是小瞧蘇遲,只是關心則亂,他自己還沒意識到。蘇遲兩朝丞相,孤身一人入京卻可與根基深厚的秦家分庭抗禮,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蘇韞歡更不說了,到現在都沒摸清她的底細,主要是這人不讓查啊……
蕭子淵聽他說完斂了眸,當年他和母妃去邊關時途徑徐州城,卻遭大量不明人士圍殺。這麼多的人,卻彷彿是憑空出現在徐州城外一樣一直查不到,而現在卻有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可熙熙……他知道她神秘莫測,也知道她玲瓏聰慧,可她畢竟只是剛回帝京……
一旦吏部倒向康王,他勢必還有後續動作。
沈知年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樣子,有些頭疼:“我回去,行了吧?”
當年徐州的事情蕭子淵是當事人,他去查會更清楚一點,至於帝京他就回去看看情況了,而且……不是還有他的好大哥摻和著麼……
“嗯。”
沈知年知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倚紅樓是他們的產業,所以鳶尾那裡,除了他們,想必其他人都套不出什麼話來。
……
沈知年快馬加輕功返回帝京時,累得就差趴地上了,聽人來報蘇韞歡在京墨閣喝茶,他也晃去了京墨閣。
蘇韞歡在三樓喝茶,透過垂簾就看見門口晃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沈知年?上午還有訊息說他不在帝京啊……
“去請沈公子上來喝盞茶。”
……
沈知年走進來時,蘇韞歡瞧著他這衣衫沾塵,髮絲凌亂的模樣,輕笑一聲:“沈公子這是……去哪裡做賊了?”
沈知年沒形象地坐下,先是灌了一杯涼茶,喘了口氣然後說道:“本公子可真是個勞碌命啊!”
“早知道蘇姑娘這麼清閒,我也就不用快馬輕功趕回來了。”
“沈公子訊息倒是靈通,不過也用不著這麼趕吧?”
“我不趕回來,某人就要趕回來咯!”
蘇韞歡一愣,他說的某人,那自然是蕭子淵了:“景初也應當知道,這不過是件小事而已。”
“蘇姑娘可聽過一句話?”沈知年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關心則亂啊……”
沈知年真不知該先點醒誰,一個榆木疙瘩,一個不解風情,倒也真是般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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