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權先點了根菸壓驚,吞雲吐霧一番,他的手終於不再抖了。雖然行事前,他將細節都考慮再三並一一落到實處,而且目前來看,一切順利,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綁架,難擴音心吊膽。
他吐出最後一口煙,回頭看了眼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邱麗麗。是的,他沒把邱麗麗當人看,在他眼裡,邱麗麗就是一頭家畜,能賣,能殺。
賣誰?當然首選arnod!如果他的判斷沒錯,邱麗麗在arnod那應能賣個好價錢,但如果邱麗麗已成過去式,arnod不買賬,他也給邱麗麗找好了下家。
下家是人販子,至於人販子要如何處置邱麗麗,那就看這女人的造化。是人命,賣山溝裡某窮光棍,做孩子他媽,或者轉幾手至異國它鄉的紅燈區,專供男人玩耍;若真是豬命,如何殺,如何剮,如何賣器官,那是人販子說了算,他王公權可不管。
不過,無論賣給誰,張志東睡過的女人,他怎能不睡上一回?以前的鄭小璐,現在的邱麗麗,都是美女,睡過後再還給你,不接是你的事,接也是一被糟蹋殆盡的破爛貨,這樣的買賣才叫爽。
想到這,王公權用他陰鷙的目光,將邱麗麗從頭至尾掃了一遍,似乎目光所及之處,已將邱麗麗脫了個精光。這個女人,睡死了要玩,醒過來更要變著花樣玩,最好再錄個小影片,收到錢後當小禮物送給張志東,看他怎樣怒髮衝冠!
王公權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胸有成竹地踱至後車門,可剛鑽進後座,久未聞女人香的他,再也從容不起來。邱麗麗軟綿綿的就在身下,他迫不及待地埋進邱麗麗胸脯,深吸一口氣,便趴邱麗麗身上,像只發狂的野獸,撕咬對方。
就這時,“嘭”的一聲響,車窗破裂,迸王公權一身玻璃碎渣,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左胳膊已被逮住,整個人懸空拋至車外,且遠遠地摔在路的另一頭。
王公權疼得殺豬般叫起來,他左手脫臼,屁股也炸開了花,可他顧不上,掙扎著從地上站起,往路邊的林子裡鑽,沒走幾步,又殺豬般地叫了,他腿上中了一匕首,跌倒在地,爬都不能爬。
待他轉過身,只見一瘦瘦高高的黑影站在身旁,雙手叉於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女人是誰?你想對她做什麼?”
不管是車匪路霸,還是仗義大俠,這個黑影對王公權而言,都來者不善,他立馬裝出副可憐相。
“那是我老婆,病得很重,我正送她上醫院。兄弟,我身上沒幾個錢,求你放了我們吧!”
黑影蹲下身,在他右肩上輕拍一下,好似安慰,豈料下一秒忽然按住他,另一手則抓住他右胳膊,用力一卸,王公權右手隨即脫臼。他現在兩隻手耷拉著拖在地上,像只被宰的豬一樣,嗷嗷亂叫。
人真要把你當豬看,真是死得比豬慘,叫得比豬響!
“我帶了十把匕首,每把都可避開要害部位,在你身上戳個窟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句假話送一把,你開口前最好掂量掂量。”
黑影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刀刃在他手裡,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地360度旋轉,將冷月光反射至四面八方,似無數流彈。
流彈餘光尚在空中飛舞,忽見一道光直飛王公權襠前,離命根子只1厘米之差,嚇得王公權大叫一聲,尿溼褲子。
兩把匕首,不管是插腿上的,還是插襠前地上的,都桀驁孤挺於眼前,發出無聲的警告——王公權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我要那女人的解藥。”
“沒有。”
王公權見黑影的手又往腰間去,連忙磕頭求饒:“真沒有,真沒有!藥效一過,自然會醒。實話,句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