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先遞來米非司酮片，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異常，但當店員遞前列腺素片而邱麗麗再次伸手接過時，店員忽然定定看著她，忘了鬆手。
“拿錯了？”
“沒錯，就這兩種藥搭配著吃。”
店員忽然像見了鬼一樣，彈開手，再跑著碎步到收銀臺，與收銀員竊竊私語，目光還時不時地望向邱麗麗。
邱麗麗被店員的一驚一怍，以及二饒交頭接耳弄得很不自在，她想，昨夜裡才上的照片，不會今一大早就在鎮上傳開了吧？
邱麗麗有些狐疑地回頭看去，二人見狀，忙將視線挪開，這讓邱麗麗確信自己成了網紅，紅得即不太好聽，也不太好看。
她放下藥，找了包一次性口罩，沒再跟店員有任何眼神和語言上的交流，低頭付賬，匆匆離開。
一出藥店，邱麗麗立即取出一片戴上，往車站趕——鎮上沒有大醫院，做全面檢查，得上縣醫院。
口罩成了保護傘，一路上，不再有人拿異樣目光瞧她，只是口鼻悶得慌，剛到醫院，她先進廁所，利用上廁和洗手的空檔，摘下口罩。
當她抬頭望向鏡子時，裡面竟出現了一對跟藥店店員，如出一轍的打探目光，店員目光不友善，但眼型正常，這裡卻是一對賊眉鼠眼，嵌一胖女人臉上，眼如此，臉如此胖，一個微表情，她眼裡的一切，即可能被臉上的肉給吞吃了一樣。
邱麗麗忙低頭從包裡取出一片新口罩戴上，去婦科就診，卻沒發現胖女人也跟進門診，躲在人群后面偷聽偷看。
“四十多可以藥流，但你得先去做b超。”醫生開好單，轉向下一位，“你什麼問題？”
邱麗麗急忙攔下話：“醫生，我還要做個全面檢查，乳腺，宮頸，還有各種性病都查一下。”
到性病時，邱麗麗聲音比前兩項輕了一些，頭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其實前兩項，她根本就不想查，但若不加上，獨查性病，聽上去一定突兀刺耳。
醫生沒多問，又開出一串單，邱麗麗接過，心裡舒了一口氣——好像沒人太在意她——可當她從椅子上站起往外走時，發現那胖女人竟也在門診室。邱麗麗避開那對賊眉鼠眼，匆忙離開。
誰曾想，邱麗麗進電梯剛轉過身，電梯外一個身影，伴著尖叫，一個趔趄撲向她，伸手在她臉上一劃，扯下她口罩不講，還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指甲痕，火辣辣。
“當心！”人們紛紛伸手分別扶住她們倆。
摔進來的竟是那賊眉鼠眼的胖女人，她忙不迭地抱歉，連幾聲“對不起”後，大驚怪地尖叫：“哎喲，臉還劃傷了，我看看！”
她這一叫，引旁人側目，其中一人輕輕肘推著另一人，嘴巴朝邱麗麗擼擼，惹那人莫名道：“看什麼？”
這句話出來，所有饒目光都聚焦在邱麗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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