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nod和邱麗麗從國外回到京市,已是深夜,曹哥接的機。一到家,邱麗麗困極,洗洗先睡,arnod卻帶曹哥進到書房秘談。
曹哥先取出一組照片遞給arnod,照片上的仝心岑,瘦了一些,嬰兒肥幾乎褪盡,添了幾分成熟內斂的文靜。
“弟弟讀高中時,她在老家一蛋糕店當學徒,弟弟考上大學後,她也跟過去,自己開了家蛋糕店,生意還可以,我特意進去買了一塊,味道不錯。”
arnod一邊聽,一邊專注於手上的照片,照片裡仝心岑和兩男的圍坐一起,三人臉上都盪漾著笑容,仝心岑笑得最開,許是某位講了個笑話,arnod隔著照片,隔著時空,似乎也聽到了這個笑話,臉上微微漾出一絲笑容。
“挨她坐的是她男朋友,時生病,聲帶燒壞了,是個啞巴。”
“啞巴?”arnod的笑忽然沒了,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曹哥,似要曹哥確認一下不可。
“是啞巴,但聽覺沒問題……”
arnod一時怔忡,心想:仝心岑為什麼要找個啞巴當男朋友?正常人為什麼要找殘疾人?
曹哥見arnod神情不對,料他未必在聽,待arnod一個恍惚回來,曹哥已安靜了好一會兒。
“啊?講到哪了?”arnod終於發現不對勁,是自己的不對勁。
這樣的秘談,arnod很少跑神,應該從未有過,曹哥從arnod漏掉的那部分開始,又重講了一遍。
“雖然是啞巴,但兩人關係看上去很好。我買蛋糕時,她男友正在幫忙打包外送,出發前,仝心岑叮囑他‘路上心’,他做了個放心的手勢,隨後又用手語打出‘我愛你’,仝心岑立即用手語回了句‘我愛你’,他們以為我不懂手語,才使我有幸看到他們的愛,無聲,溫馨。”
曹哥再次盯緊arnod的面部表情,他把仝心岑與男友的細節一幀不落地描述出來,同時,也將arnod的神情一幀不落地看在眼裡。
剛到啞巴時,arnod有明顯的吃驚,為什麼吃驚?現到溫馨時,有明顯的感動,又為什麼感動?他跟仝心岑到底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曹哥不可能開口問arnod,只能忍在心裡,察言觀色,慢慢分析。
“還有一點,我無意聽到,姐弟倆清明準備回老家安葬母親。”
“什麼意思?”
arnod有些聽不明白,人若已死,應在死後不久入土,哪等得到清明,人若未死,又怎知清明必死,要準備相關事宜?
“她母親走了很多年,也不知是因為當年缺錢,還是因為想守著母親,反正,直到今年才找了塊墓地,打算入土為安。”
arnod又吃了一驚,問:“她母親什麼時候走的?”
“仝心岑畢業前夕。老人家病起得急,走得急,十來就走了。”
arnod似乎找到了仝心岑賣身的原因,心裡一揪,揪得呼吸都擰巴在一起堵住了心,他緩緩低下頭,聲音也跟著低下去:“有她母親的住院紀錄嗎?”
“櫻”曹哥隨手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