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arnod到底是以結婚為目的,不是玩感情,不是耍流氓,只不過急了點,可是急,不正說明他愛得濃烈麼?
邱麗麗看著這個魅力十足,又深愛自己的男人,這樣的求婚是不容拒絕的,她終於點了點頭。
arnod那繃在臉上的緊張和期待瞬間決堤,衝湧而出的盡是欣喜,他從床上躍起說:“今天不看戒指,但得去看禮服,定製禮服。”
“啊?有那麼急嗎?”
“就那麼急,風雲不久有個供應商答謝會,你得有套晚宴服。”
邱麗麗原來以為是婚禮上的禮服,一聽是晚宴服,鬆了口氣,她轉身下樓做早餐,腳剛邁開,arnod一把將她拉回,臉蹭過來,再上面點點,直至得邱麗麗一吻才鬆手。
前晚索她一吻,可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今天這吻,邱麗麗給得就自然了許多——到底是魚水交歡過。
arnod又忍不住暗笑,他忽然想起弗洛伊德的“性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源動力”,社會發展他管不著,但他小家庭的發展,卻是離不開這股源動力,他要帶著邱麗麗小步快跑進婚姻,再快馬加鞭生孩子,他一想到這,渾身都是源源不斷的力氣……
禮服店裡,款式不錯的,邱麗麗都隨口給了好評,但她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最終還是要從中選一套出來,豈料arnod竟直接下了單:“這幾套,我們都要了。”
“都要幹嗎?一套夠了!”邱麗麗一邊阻止arnod,一邊尷尬地衝店家笑笑,言下之意:不好意思,不要那麼多。
“連著婚禮上的禮服一道做了,反正遲早要做,免得跑來跑去的跑幾趟。”arnod此話一出,邱麗麗便在店家的恭喜和祝福中完成了選款,挑色,量尺寸,容她不好再有異議。
店裡出來,她還有些恍惚,彷彿一腳已邁進了婚姻殿堂,而上一段婚姻,殘牆斷壁的圍城,就隱於身後不遠的時光暗處。她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是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還是佈滿血絲愛恨交加的?
邱麗麗心裡莫來由的一個寒顫,猛回頭一看,沒有什麼眼睛,甚至連高樓大廈都沒有,只有灰朦朦的一片,灰朦深處延伸出一串腳印至自己跟前,那腳印如此輕快,像凌波微步一樣,輕輕飄飄幾步便從那頭跨了過來——那是她自己的腳印。
走得太快了,不,是跑得太快了,實在太快了,快得來不及細思量——她怔忡望著身後,怔忡得一步都走不動。
“怎麼了?”arnod也跟著回頭望向禮服店,“衣服還要改動嗎?”
“不是!”她回過神,輕嘆一聲,似乎很不情願地說了聲“走吧!”
送邱麗麗去酒店的路上,arnod本想誇誇那幾套選中的禮服,如何漂亮,如何上檔次,當然這些誇獎,都要歸根結底於邱麗麗是如何的眼光獨到,但arnod看到邱麗麗這滿腹心事的模樣,聊天避開了跟結婚相關的一切事物。
但避而不談,並不意味著退讓。
“你們下午人陸陸續續走完,聚會是不是就圓滿落幕了?”
邱麗麗點點頭。
“那我下午晚些時候來接你,最後半天,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