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氣氛熱烈,或許眾人吃喝玩樂的情景,起了一定的提示作用,小曼忽然間想起,一遠房表姐的婚禮上,見過arnod,那時,表姐是新娘,arnod是新郞。
小曼再仔細看了arnod一眼,確信是他,錯不了!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下肚腸,喜上眉梢,當然,這種喜,有幸災樂禍的味道,心想:原來是個離婚男,據說還是被表姐甩掉的倒黴蛋。
她剛浮出一絲冷笑,卻又立刻剎在臉上,意識到,當年的倒黴跟邱麗麗有何干?他倒黴時是表姐,他飛黃騰達了,竟是邱麗麗在身旁,要說倒黴,表姐才最最倒黴呢!
這人的心啊,真是不能想,她越想,越氣得慌,那口酒在胃裡,先之如蜜糖,現之如砒霜,她夾了個蜜棗放嘴裡,嚼啊嚼啊,咬得牙根作響。
但她轉而一想,離婚,到底算不上光彩的事,邱麗麗是否知道呢?她要試上一試。她端上酒杯給arnod敬酒:“arnod,我們之前是否在哪見過?總覺臉熟得很!”
“是嗎?不好意思,我倒沒什麼印象。”
arnod客氣起身,笑笑,乾杯,一飲而盡,他剛坐下,小曼那頭故作驚訝:“噢,我想起來了,你前妻叫鄭小璐吧?我在你們婚禮上見過你。”
此話一出,一桌人突然鴉雀無聲。arnod放下酒杯,低眸的一刻斂了笑,他一隻手在桌子下緊緊握住邱麗麗,再抬頭時,依舊笑臉相迎,儘管小曼的目光並不友好。
“是,我曾經結過一次婚,短婚,無子,離好多年了。”
這話與其說是給大家的解釋,還不如說是給邱麗麗的坦誠相告,這個話題,他們從未討論過,並非刻意隱瞞,而是不曾刻意翻歷史,但今天既然講到了,就該實話實說。
“那話怎麼說來著,離過一次婚的男人是塊寶!麗麗,我看你是遇著無價之寶了,來,我敬你!”寢室長趕緊端起酒杯救場。
“我記得你前面還特別提醒我,說iy不能喝。”arnod一手逮著邱麗麗,一手按住她的灑杯。
“這不還有你麼!”
寢室長做了個鬼臉,先幹為盡,再空酒杯晃晃,arnod無奈,只好奉陪到底。酒這東西也奇怪,僅一兩杯,場面又立馬歡鬧。
“我和小曼可都敬了,該你們了!不喝多,每人一杯,上!”
寢室長給室友們使眼色,見大家無動於衷,跑過去給其中一位斟滿一杯,急得那室友大叫:“啊呀,倒這麼多幹嗎?”這矛頭還沒指向arnod,內部先起了訌。
arnod偷偷笑笑,趁機扒幾口熱飯熱菜緩緩灑勁,待那邊好不容易商量好,那室友又臨陣退縮:“arnod,我敬你,不過我酒量不好,我抿一口,你隨便意思一下就好!”
寢室長這p股還沒挨座位上,又不得不跑來督促:“哪有抿一口的,一半一半。”說完,端著酒杯,硬是先給室友灌下小半杯。
arnod見狀,端起酒杯,喝了大半杯:“這樣行嗎?!”
大半杯對小半杯,不敢說不行,寢室長點頭道:“行,但下面你倒滿杯,我們這位大半杯,你喝一滿杯!”
寢室長話剛落音,驚得身邊的室友連忙捂住杯口,不讓倒:“寢室長,我哪有這酒量,我們若都醉倒了,你有三頭六臂扶我們回去嗎?剛不是說過了嘛,盡興就好!”
那室友接過酒瓶,自覺倒了半杯:“arnod,我一半,你像剛才那樣,大半杯,可好?!”arnod笑笑起身應戰。
接下的室友,直接把酒杯藏桌子底下,可憐巴巴地望著寢室長:“我酒量還不如麗麗呢,你還是找小曼聯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