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日,錢馨宜連羅斌都沒告訴,她並不指望有人給她慶生,所以,趙建民這有心之舉,真正讓她驚喜不已。
她確信,趙建民心裡還有她,甚至還愛她,雖然她也知道如今的愛,與往年的有些不一樣,但烈酒淡茶都是香。
錢馨宜重新將圍巾系在脖上,圍巾系法她已掌握不少,卻還嫌不夠,又網上找來影片,孜孜不倦地學新花樣,為了一個圍巾花樣,甚至可以換幾套衣裳。
時間終於在她一個人的浮想聯篇,和輕歌曼舞中過了12點,她把絲巾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枕邊,拍了拍,道了聲“晚安”。可她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就是睡不著,乾脆伸手將絲巾揣入懷中,這才漸漸睡了過去。
錢馨宜家中休養幾日,時間慢慢調整過來,她心裡有個執念越來越強——她要見邱麗麗,看趙建民的老婆到底什麼樣。
據說合睦的夫妻處久了,會有夫妻相,又據說,相由心生,她想透過這點面相,給趙建民的婚姻把把脈,若真的病入膏肓,那她就真的有希望。
“羅斌,我想出去外面走走。”
“好啊,多走動走動是好的。”
錢馨宜見羅斌誤會,進一步解釋:“不是,我意思是,趁孩子還沒出來,去周邊城市走走,孩子出來後,怕就沒這時間了。”
羅斌一聽,放下筷子,眼珠子險些都瞪出來:“你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到處亂逛,那怎麼行?”
“別緊張,不去偏遠的地方,周邊隨便走走就回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羅斌見她真想去,不假思索地說:“我去調個假,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挺多兩三天就回來。”
都快臨產的人了,獨自到陌生地方瞎逛,羅斌怎可能放心得下,他給她夾了口魚:“先吃飯,菜一會兒就涼了。兩三天假好調的,晚上我就說去,我們相伴而行。”
錢馨宜卻已打定主意單獨行動,畢竟此行她另有目的,而且,羅斌的假即使調好,作息時間也不是說調就能調過來的,她不想麻煩他。
第二天羅斌起來,見餐桌上壓了張紙條:羅斌,我玩去了,很快就回,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開什麼國際玩笑!羅斌立馬摸出手機打過去:“姐,你現在哪?”
“剛下火車。”
“哪個火車站,我坐下趟車過來。”羅斌耳邊夾著手機,騰出兩手穿衣服,衣服穿好,又找出雙肩包往裡塞衣物。
“不告訴你。啊呀,真的,我都是快當媽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啊,最遲後天就回。”
錢馨宜說完掛了電話,羅斌沒轍,乾坐一會兒後,從果籃裡拿了個熟透的柿子,沖洗乾淨剝好皮,正要進嘴,忽然手一滑,濺一地粘稠的橙紅色漿體。他顧不得收拾,又打過去。
“姐,你還是回來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別不對勁。”
“怎麼個不好了?別烏鴉嘴,掛了啊,別一會兒一會兒地打來,害我分神看不清腳下,到時真摔倒了。”
錢馨宜再次率先結束通話電話,羅斌覺得也對,邊地上收拾乾淨邊想:別杞人憂天了,若姐知道我這預感來自這破柿子,怕都會笑掉大牙。
錢馨宜下車後,打聽到球館位置,打的過去,司機抄近路,經過一段建築工地便到了。她穿過小花園進到裡面,邱麗麗見來人,主動問了聲好,再一見她的大肚子,不禁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