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追至外頭,並未見邱麗麗二人,是否該告訴趙建民,他糾結不已——不說?難道眼睜睜看著趙建民戴綠帽子!說嗎?又沒逮個擁抱接吻什麼的,沒憑沒據,不好去挑起人家夫妻間的矛盾。
阿貴最終決定先觀察一下,從此,他每晚去健身房蹲點,尤其是有肚皮舞課程的晚上,會特別留意每個離場的男人。
他很快鎖定了arnod,邱麗麗沒有健身房洗澡的習慣,往往下課就走,arnod也如此,跑完步,外套一披,送邱麗麗回家。
阿貴跟了幾晚,並未發現二人有出格之舉,但是,他依舊有些不明白,按常理,二人關係若一般,男的不會次次送女的回家,二人關係若親密,卻又連個手都不拉。
他想:會不會僅僅出於安全考慮?大晚上護送女性朋友回家,似乎也說得過去。
他剛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又想起那張夫妻卡——不對,一般朋友辦什麼夫妻卡?
他像福爾摩斯偵探一樣,立一項推一項,推一項又立一項,可真正難為死了他。
話說那天下午茶後,趙建民匆匆趕回海市,他得儘快做出產品,不負大家厚望,而公司上下得知風雲投資,都幹勁十足,通宵達旦,許是好事多磨,技術瓶頸卻還是難以突破。
熬戰一週,大家倦容滿面,週五趙建民對大家說:“週末不加班,都回去好好休息,也許睡一覺回來,就腦洞大開了。”
趙建民打發走大夥,回到家倒床也好好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早上,備忘錄鈴聲響起才醒來,備忘錄上只有四個字母,xysr,常人或許不知其意,但他一眼便知,今天是錢馨宜生日。
這天,趙建民本打算回老家看邱麗麗,這下有點犯難了——給馨宜慶生嗎?週末是回老家的日子。但週末每週有,生日一年才一次。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渾身難受,最後,還是打定主意慶生。
他先給花少去了個電話:“花少,我們很久沒見馨宜了,要不今天上她家坐坐?”花少還躺在被窩裡迷迷糊糊,隨口“嗯”了一聲,手機一丟,繼續矇頭大睡。
趙建民擱下電話,又打給錢馨宜:“馨宜,我和花少約好今天下午三四點鐘到你家坐坐,有空吧?”
錢馨宜那頭輕聲應下,帶著似是而非的喜悅和猜想,特意出門挑了束鮮花,經過蛋糕店,又忍不住進去,仔細看過每個生日蛋糕,過足了眼癮,才最終買了盒普通的酥餅回家。
趙建民則各大商場逛了一圈,從圍巾,髮飾,到嬰幼產品,通透過了一遍,最後給錢馨宜選了條絲巾做生日禮物。
趙建民一上午逛下來,花少也徹底醒了,他回撥趙建民:“你一大早的說上哪坐啊?”
“馨宜家啊,下午我去買菜,我們三點半她家樓下碰頭。”
“啊呀,剛才睡得稀裡糊塗的,那個,下午晚上我都沒空,我要去……我要去幹嘛來著,噢,對了,相親,我一同事給我介紹個姑娘,我得向你們看齊,早日脫單……”
花少胡扯出一個理由,錢馨宜家他暫時還不敢去,萬一女神真被嚇跑了呢!
羅斌也起來了,他拉開冰箱一看:“姐,我去買點菜。”
“不用了,建民會帶來。”
“誰?”羅斌冰箱門一關,轉身看著錢馨宜,臉上覆了層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