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麗麗因為資金問題迎刃而解,心情極好,說話尺度也隨之放開,她並不覺得,“當年若怎樣,現在將怎樣”的假設有何不妥,但她還是否認了該假設。
“不對,撇開婚房不說,你那時應該也追不到我。”
“此話怎講?”arnod饒有興趣。
“我有男朋友啊,我那時死心踏地地愛著他,不過後來,我又死心踏地地離開了他。”
邱麗麗說得很坦然,大有一副此情已逝,永不回頭的表情,這更勾起了arnod的興趣。
“你怎麼死心踏地愛人家,這麼膩歪的事就不講了,說說你是怎麼死心踏地地離開。”
arnod趁邱麗麗話閘開啟,很想一探究竟,不僅要探她的過去,而且要探她離開男人時的絕裂程度。
“那是大學畢業一年多的事情了……”邱麗麗眯起眼,望向遠方,似在喚在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
春節將近,邱麗麗正在家裡打掃衛生,電話響起:“麗麗,我給你發了封郵件,去看一下。”簫子軍聲音平淡。
“好啊,我正大掃除呢,待會兒就去看啊!”邱麗麗聲音則像在琴鍵上跳舞一樣,帶著動人的尾音,她想,一定是新年賀卡。
衛生弄好,邱麗麗急不可待地開啟電腦,卻怎麼都登入不了自己的郵箱,她想起簫子軍有次出差在外,請她幫忙郵箱裡檢視幾個資料。
密碼是多少來著?
簫子軍的郵箱密碼是串不太好記的數字,邱麗麗試了幾次,終於進去了。
“子軍子軍我來啦,賀卡賀卡我來啦!”
邱麗麗前面還得巴得巴,但已傳送郵箱一看,臉色大變——他給她的根本不是賀卡,而是一封分手信,信上甚至連新年快樂的字樣都沒有。
門上貼的對聯,牆上掛的中國結,那樣喜慶的大紅,忽然間都沒了色彩,她默默走至後院,繼續打掃衛生。
她家與小叔家前後院挨著,父母雙親,爺爺奶奶都走了,現只剩她一人在空蕩蕩的屋裡,哭得稀里花啦。
“麗麗,吃晚飯了!”小嬸在前院叫她。
“我累了,你們吃吧,我先睡會兒。”邱麗麗扯著嗓門在後院回答,這聲音再也沒有先前的歡快跳躍。
除夕卻一路歡快跳躍著來到千家萬戶,鞭炮聲後,團圓飯在推杯換盞中吃了起來,席間小叔問:“麗麗,去年子軍在這過年,家裡熱鬧許多,我看他是個機靈的小夥子,差不多就考慮婚嫁吧。”
“是的,你們談有五六年了,再拖,反而不好。”小嬸也附合著。
邱麗麗“呵呵”乾笑兩聲,飯菜塞進嘴裡,嚼上幾口,叫人看不出真表情。她藉著除夕的好日子,好好地喝了頓酒,再以喝高為由,早早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