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民苦苦等了一天,終於等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便早早出門,電話邀上花少。
“太早了吧?那酒巴好像八點開門。”
“那我們酒巴附近先吃個飯,飯吃好就差不多了。”
酒巴一條街沿江而設,江堤有很多公園椅,公園椅設計成兩向對開,一面朝街,一面朝江,中間靠背連在一起。
飯畢,“似水流年”依舊關著,他們挑了處正對酒巴大門的椅子坐下,沒注意身後已坐著一個長t戴帽的人,不知容顏,不知男女。
“你週末不是要回老家看老婆孩子的嗎?怎麼有雅興聽歌?”
趙建民無語。
“難道你跟邱麗麗又吵架了?”
“什麼叫又?我們什麼時候吵過架了?”
“你敢說你們之前沒鬧矛盾?臨產前你怎麼說的,孩子出來請保姆這邊幫著帶,為什麼邱麗麗月子坐完就走了?而且我去產房看你們時,你老婆對你冷若冰霜,哪是一個剛生出大胖小子的女人,該有的表情?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趙建民再度無語,恰這時酒巴開門,趙建民正好藉機躲開這個話題,拉花少進去。進去沒多久,只聽臺上報幕:“有請蒙面歌王inda小姐為我們獻唱《遠走高飛》。”
我獨自穿越這條傷心的街
怎麼去感覺所有你的一切
我鼓起勇氣忘記這個距離
怎麼讓自己習慣了沒有你?
出來的蒙面歌王,並沒幾分賣相,普通的長t,略胖的身材,再加一副談不上精美的面具,但嗓子一亮,趙建民便知是誰,他毫不猶豫地走上臺。
錢馨宜一愣,唱漏一句,工作人員正想上臺請趙建民下去,卻見他拿起另一個麥,合著錢馨宜唱了起來:
我獨自穿越這條傷心的街
怎麼忘記你回過頭的身影
我鼓起勇氣忘記這個距離
怎麼告訴你愛已慢慢燒盡?
歌曲唱完,臺下掌聲雷鳴。回到後臺,趙建民摘下錢馨宜面具,先看著她圓潤一圈的瓜子臉,再看著她寬鬆長t,也難掩春筍冒尖般隆起的肚皮。
“最近好嗎?”
一句簡單的問候戳中錢馨宜淚點,她點點頭,淚流不止。
趙建民想給她擦淚,卻不想曖昧不清,手抬起又垂下,握緊又鬆開,正當他暗暗跟自己較勁之時,羅斌遞來一張紙:“姐,沒事吧?”
錢馨宜接過紙,掩在臉上,輕輕搖了搖頭。
“你,出來!”羅斌衝趙建民輕喝一聲。
“我沒事,讓我跟他說會兒話。”錢馨宜擤了下鼻子,連忙制止。
羅斌狠狠瞪了眼趙建民,再緩過來望向錢馨宜:“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