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爺,今是怎麼了?”
刀疤臉遞給孫金一根菸,給他點上,孫金猛吸幾口,苦笑一下。<d應了那句老話,紙是包不住火的。當年我們演的那幾場戲,馨宜全知道了。在她面前裝了那麼多年,裝得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像好人,而是td就一大好人,至少在她那,我想成為好男人。”
孫金扔掉菸頭,狠勁踩在腳下:“面具戴久了,都長肉裡去了,突然撕下來,真疼,鑽心的疼。”
說完,他又在那踩扁的菸頭上,加了把勁,臉上青筋暴露。<anda,幾斤幾兩的東西,心理沒譜嗎?枉我念她跟我幾年的情份,前幾天還給她一筆錢,讓她外面好好安個家,這分手費一點都沒虧她,沒想到,竟給我來這出,賤人!”<anda對你是死心踏地的,你結婚那天,她在我這哭得鬼一樣,現在,不哭,這張臉都鬼一樣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她吧!”
刀疤臉又遞給孫金一支菸,打火點上:“家裡那邊,小金爺怎麼打算?”
“不知道。”孫金捏了捏眉頭,倒入太師椅,一搖一晃,“馨宜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真心相待的女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我不想失去她。”
“要不,生個孩子?”
孫金睜開眼,止了太師椅的搖晃,靜坐一會兒後,他起身離開。
從那天起,孫金每晚都要在床上與錢馨宜大戰幾個回合,錢馨宜若反抗得利害,他會將她綁起,但不管是吻,還是幹,他都很輕柔,輕柔得似乎與強暴扯不上半點關係。
甚至每次完事,他都會緊緊摟著她,附耳說“我愛你”,說完“我愛你”,還會講起這些年裡的愛情點滴——至少他認為,這些點點滴滴都叫愛情。
可是,錢馨宜並不認同,孫金去秘密聚地的當晚,錢馨宜去了藥店買避孕藥,為了不被發現,她特意撕掉了瓶身上的標籤,將藥瓶藏在一雜物箱裡,可她不曾想到,第二天家裡就裝了攝像頭,於是,她的秘密,孫金瞭如指掌。
“找什麼?”錢馨宜蹲在雜物箱前翻找時,身後孫金突然冒出一句,錢馨宜心裡一驚,又假裝在箱子裡翻弄幾下,默默起身走開。
孫金手一伸,想拉住她,卻最終縮回,緊握成拳,那藥瓶就在雜物箱最上層,刺眼睛。
沒過幾天,孫金帶回另一批藥丸,外形和口感都可以假亂真。他將原先的藥倒入馬桶沖掉,再將自己的藥裝進,任錢馨宜吃。
一個月過去,又到了錢馨宜發薪的日子,她給父親送錢去,飯桌上,她簡單平靜的一句“我想離婚”,驚住了父親。
“你們倆過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錢父放下碗筷,一時無語,見女兒並未進一步解釋原因,不得不先表明態度,“我看小孫人不錯,對你好,對我也好,不瞞你,他每月都給我錢,比你給的還多。”
錢馨宜驚愕地瞪著父親:“你都收了?存了嗎?存摺呢?”
錢父被問得一臉的難為情:“我……我都花了!”
錢馨宜難掩怒色,輕喝一聲:“花哪去了?”
錢父低頭不語,像一個認錯的小孩。錢馨宜按下心頭怒火,這團火卻在心頭燒了個昏天暗地,昏天暗地得看不到一絲光明。
她再也吃不下去,不僅下不去,眼裡,胃裡都有東西往外湧,她起身離開,走至門口,儘量穩住情緒,說:“下次他再送錢來,你不要接了。爸,別賭了,算我求你。”
說完,她拉門出去,孫金竟站在門外等她,她關上門,繞過他,快步離開。孫金跟著下樓,走至樓底,拉住錢馨宜:“車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