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出去的怎麼好收回來,晏長風道:“就當我給你將來成親隨禮了吧。”
牧央:“噗——”
外面聚集的百姓逐漸散去,盛安跟林掌櫃一人扛著一塊牌子進了鋪子。
“晏東家,給您添麻煩了!”盛安點頭哈腰地朝晏長風告罪,“這牌子您千萬收下,要放哪,我給您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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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後院吧。”晏長風道。
盛安:“好嘞!”
晏長風跟著去了後院,等盛安放下牌子,問道:“盛安啊,你晚上可有空閒?”
“空閒有啊!”盛安放下牌子擦了擦汗,“我現在是個大閒人,隨叫隨到,晏東家您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
晏長風點點頭,“今晚你來藥鋪抓藥。”
“抓藥?”盛安腦子快速轉著,“晏東家,我父親已經‘藥到病除了’,尋什麼藉口來?”
晏長風道:“你待會兒再拿些藥回去給侯爺吃下。”
盛安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沒完全明白。不過他隱約意識到,裴夫人似乎在給他機會,他想也沒想就答應:“成,我一準兒來!”
晏長風心說,這人或許可一用。
盛安拿了牧央給的藥離開,回家就下到了飯食裡餵給老爹。他沒有絲毫猶豫,倒不是不把親爹的命放在心上,是他知道晏長風是正派之人,跟這樣的人往來,完全不需要擔心她會使陰招。
人跟人之間,甭管是利益往來還是交朋友,表現得信任一些比處處提防更能給人好感。防人者,也會被人防,有些作用是相互的。
靖安侯吃了那藥沒多久就有了虛弱之象,面色虛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整個人一副要活不起了樣子。
盛安大概明白了晏長風的用意,今日他在藥鋪外一通嚷嚷,本想討好,誰知一激動說過了頭,恐怕給人家招了眼。
於是入夜後,他火急火燎地跑去清風堂敲門,“開門開門!我父親又不好了!牧郎中,救命啊!”
門敲了半天,惹了附近的狗一通狂吠後,藥鋪才開門。
林掌櫃問:“我們藥鋪關門了,請問您有何事?”
“何事?我父親好了沒一天就又不好了,可見柳家出身的郎中也不過如此,我再來請一副藥,若再不好,我就只能找別家了!”盛安語氣不善道。
“您瞧,我就說這世上沒有藥到病除那回事,所謂病去如抽絲,急不得。”林掌櫃一邊讓開門,“您請進吧。”
盛安怒氣衝衝地進了門,待看清屋裡的人,登時愣住,連做戲都忘了。
“蜀,蜀王殿下?”
盛明宇放下茶盞,朝盛安笑了笑,“坐吧,找你來聊聊。”
恐怕不止聊聊。盛安明白,蜀王肯花時間來見他,必定有事情要他做。
他求之不得,他忙活這半天,把手上最強有力的一副牌打出去,就是為了巴結裴大人裴夫人,以及背後的蜀王。
如今不過兩日,蜀王殿下就肯見他,這無疑說明他這一步棋走對了!
“蜀王殿下折煞我了。”他規規矩矩坐下,屁股只敢坐在椅子邊沿,“您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就是。”
“我很好奇,”盛明宇說,“你是如何知道安陽侯販私鹽的?”
盛安惶恐:“您,您都知道了!”
“少跟我裝。”盛明宇掀著眼皮子睨視他。
“哎!”盛安擦擦腦門兒上的汗,老實交代,“不敢瞞蜀王殿下,我是做生意的,從一些生意道上知道了馮森涉足販賣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