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啊,小柳那個性子,若知道表哥為難,一定會成全。”
裴修也無奈,“後面的事咱們插不上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緣分一事,得看天意。”
回府時天已經黑了,家裡正吵得一團亂。
裴妤鳳跟神女一起被關押,訊息傳回來,秦氏就瘋了,跑去找裴延喜要人。
“老三,妤鳳跟我說了,那什麼香液是你給她的,怎麼就成了毒藥?她在宮中給蜀王下毒被關進了大牢!我不管,你去把人替換出來,不能讓我們妤鳳在牢裡過一宿!”
裴延喜還鬱悶著呢,今日喬氏跑了,他又在賭坊輸了錢,到現在賭債還沒有著落,哪管得著牢裡的侄女。
“我不知道什麼毒藥,我給妤鳳的就是一瓶勾引男人的香液罷了,她被抓了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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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怎麼不管你的事?香液是你的就是你的責任!”
“那也不是我的,我上哪弄那些東西去,是喬氏給我的。”裴延喜煩躁道,“我看啊,八成是妤鳳叫人利用了,想殺蜀王的人多了去了,自己不便動手,利用一個可以接近他的姑娘再正常不過,你有這功夫不如去求老太太,讓她跟裴大人說說,或許能救。”
“喬氏給你那個做甚?”秦氏感到蹊蹺,“她人呢,我去問她。”
“不用問了二嬸。”晏長風趕來拆架,“喬氏是神女假扮的,她給三叔的是毒,妤鳳給蜀王下毒被抓了現行,所以進了大牢。”
“什麼神女?”裴延喜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喬氏一個風塵女子,跟神女有什麼牽扯?”
裴修解釋:“三叔賭坊欠債是寧王一手設計,目的就是為了把假扮作妓女的喬氏送到國公府,伺機給蜀王下毒。”
裴延喜都傻了,喬氏竟然是那個神女?他怎麼一點都沒發現!
“都是你!”秦氏指著老三的鼻子罵,“你要不去賭坊怎麼會叫人鑽了空子,招惹一個毒婦回來!你還我的妤鳳!”
裴延喜大呼冤枉,“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找誰說理去?”
“霽清,大侄子,你可一定要替妤鳳做主啊!”秦氏又去求裴修,她聲淚俱下道,“妤鳳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在牢裡待一宿那以後如何有臉見人?再說這也不是她的過錯啊,她是被利用了啊!”
“二嬸,你求霽清沒有用。”晏長風道,“您也得替聖上這個當父親的想想不是,如果有人給妤鳳下毒,您能輕易饒了他嗎?”
秦氏當然不饒恕,她必定要活剮了那人,可現在要被“活剮”的是自家閨女,她便沒有了理智。
“我不管,我得救她去!”
秦氏懷著一腔冤屈要進宮去。晏長風跟裴修全不攔著,並讓開道讓秦氏走。
秦氏不過走了幾步就崩潰了,她哪裡知道皇宮的門朝哪邊開?便是進了宮,聖上認得她是誰?她蹲在地上哭天哭地,嚎得全城可聞。
“行了,別哭了!”裴延升大聲呵止,“你還有什麼臉哭,要不是成日教她攀龍附鳳,能叫人利用了去?那毒藥就是給你閨女量身定做的!”
秦氏不聽,她只想救閨女,“你少來自取其辱,但凡你這個當爹的有點用,我們也不至於如此!”
又來了!每次吵架都是這些車軲轆話。
裴延升也看出來了,家裡有這婦人就不得安寧,他道:“你若看不上我就自請便吧,想回孃家回孃家,想再去攀高枝兒我就給你一封休書,總之別再這樣委屈自己,也別再去害兒女。”
休書二字止住了秦氏的哭聲,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裴延升嘴裡說出來的,“你,你要休我?你要休了我!”
“我不過成全你罷了!”裴延升一把歲數了哪裡就想休妻,無奈娶妻不賢,真是一世遭罪,“是你自己成日抱怨,讓家裡不得安寧,現如今還害了妤鳳,日後必定又要怪我沒用,我是沒有用,你去找個有用的好了!”
說完,裴延升就甩袖走了,走去了集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