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叫人攔截了?”成琨再傻也意識到蜀王背後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這一路走來,換個人早投胎八百回了,他竟安然無恙,還有餘力反擊。
“誰有這本事?”皇后道,“白夜司早撤出了鳳鳴宮,他們不會再為聖上賣命了。”
成琨:“不替聖上賣命,還不能替蜀王賣?”
皇后被一語點醒,“你是說,白夜司選擇了蜀王?”
“眼下看來,不無可能。”成琨眉頭緊鎖,顯出幾分陰沉,“城外的那些百姓很可能是玄月閣的人。”
是啊,皇后也意識到,一般的百姓哪裡有這樣的本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成琨預感事態不妙,如果玄月閣選了蜀王,皇太孫的成算就小了一半。他沉吟道:“皇后娘娘,成鋒活著進了宮,聖上一定會質問你,你到時就咬死了傳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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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他提點,皇后也知道推脫責任,反正她一個後宮女子,訊息不靈通,得了假訊息也是有的。
“至於玄月閣,咱們眼下不是敵手,只有想辦法儘快讓皇孫為儲才行。”
正說著,有下人來報:“皇后娘娘,宮裡陳公公來了,聖上傳您跟成老爺進宮。”
皇后跟成琨同時一愣。成琨:“也叫我進宮?”
“陳公公是這麼說的。”
成琨想,必定是金展把他賣了,不過也無妨,只要能咬死了蜀王叛變,他就不會有問題。
進宮路上,成琨想的都是如何否定金展的出賣,再給金展扣個罪名,把他打發了完事。可進了宮才知道,出賣自己的是親兒子。
金展跟成鋒不能比,他不過是個劊子手,什麼也不知道,哪怕賣了成琨也沒有實證。成鋒就大不一樣了,他幾乎知道所有的內情。
成琨不知道兒子為什麼犯糊塗,這個節骨眼上,毀了成家跟皇后,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難道是有什麼把柄被蜀王拿捏了?
聖上看著往日老臣,問:“成琨,成鋒領兵攻天津衛,不計代價殺掉蜀王,可是你的命令?”
成琨一怔,這怎麼又成他的命令了?“回稟聖上,草民沒有這樣的權利,成鋒是奉聖命領兵前往天津衛剿殺蜀王一黨。”
“胡說!朕何時下了這樣糊塗的令?”聖上厲色否認,“朕一直纏綿病榻,是從皇后處得知蜀王造反,然後派了韓霄前去將他捉拿回來,從沒有下令剿殺屠城,成鋒已經承認是你的命令,你還敢狡辯!”
成琨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成鋒是投靠了蜀王,把一切都交代了。聖上矢口否認,怕是信了蜀王沒有造反!
這可是大不妙,成琨開始慌亂,”聖上,成鋒投靠了叛賊,欺瞞君父,連我這個親生父親也拉下了水,實在是其心當誅!還請聖上明察秋毫,為民除奸!”
“朕自然明察秋毫。”聖上又轉而質問皇后,“皇后,你說成鋒被蜀王殺了,訊息是哪來的?蜀王造反也是你告訴朕的,訊息又是哪來的?”
皇后道:“聖上恕罪,臣妾身在宮中,與外面毫無瓜葛,訊息都是從成琨處得知的。”
成琨想不到,皇后竟然也把他賣了?這娘們兒是腦子進水了嗎,賣了他,誰還能幫皇孫上位!
聖上:“成琨,你還有何話說?”
成琨不得不狡辯:“聖上,草民早已不過問政事,凡事不過道聽途說,不曾想皇后竟然當真了!”
成鋒拆他的臺:“蜀王叛亂是父親一手策劃的,父親叫人在各地以蜀王的名義造反,引發民亂,藉此與皇后謀劃儲君之位,父親,你的所作所為害了不知道多少百姓,莫要執迷不悟了!”
“成琨!明明是你的謀劃,休要賴在本宮頭上!”皇后急於把屎盆子往成琨頭上扣,“聖上明察秋毫,臣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臣妾只是被利用了啊聖上!”
成鋒道:“皇后娘娘,你與父親利益相同,哪來的利用?”
“成鋒你也休要在這裡裝好人!”皇后又指著成鋒道,“你與你父親才是穿一條褲子,你的私心不比誰小,你以為你背叛了就能洗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