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專用的浴房無窗,如蘭又好點個薰香,甜膩的香氣被熱氣燻蒸發散,和著滿室的曖昧,細密地滲透進了每一寸肌膚。
晏長風仰頭坐在浴桶內,長髮散開,裴二站在身後幫她洗頭。她眯著眼,任由二公子的指尖在髮間遊走。
二公子是個壞人,蔫壞,他的手指微涼輕柔,像個正人君子,乾的卻盡是點火的勾當。他看似心無旁騖地洗頭,輕揉她頭頸的穴位幫她放鬆,可每每她真的放鬆起來,他又狀似無意地碰觸她的耳垂,使得她的身體立時緊繃起來。
“二公子這玩人於股掌的手段是哪裡學來的?”她睜開眼看著他。
“二公子好生冤枉。”裴修手裡舉著一瓢淨水,緩緩傾倒在她髮間,“明明是我被夫人玩於股掌間,剛剛可是夫人先褪了我的衣裳。”
是她先褪他的衣裳不假,可節奏卻在他手裡,他裸著半身,先是將她親的腦暈目眩,在她毫無防備與招架之力時褪去她的衣裳,將她抱進浴桶,然後開始了漫長的洗頭工程。她的急切與直接輕鬆就能被他化解,沒有還手的餘地。
“惡人先告狀。”晏長風衝他翻白眼,“有本事你進來,感受一下我現在的處境。”
“夫人莫急。”裴修幫她擦乾淨頭髮,用繩束起來,這才進了浴桶。
浴桶極大,兩人在裡面坐著中間還能擺個小桌。晏長風在他進入時便傾身靠過去,手搭在他身後的桶沿上,惡霸一樣將人圈在方寸間。
“二公子好沒意思,褲子穿得嚴嚴實實,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過什麼了?”
裴修的手撫在她緊緻的腰間,也不知道捏了哪裡,惡霸頓時軟在他懷裡。他托住她的雙腿緊貼在身上,咬著她的耳垂,“嗯?”
晏長風被一片火熱抵住,身體頃刻緊繃起來,難以抑制地仰起頭。她咬著後槽牙,罵聲變做呢喃,“裴二你太壞了!”
裴修低聲笑,“我怎麼壞了,夫人難道沒感覺到我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麼?”
晏長風不知道他被折磨成什麼樣,只知道自己被折磨得無處宣洩,無力思考,連身體也失了支配權。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回房間,也不知那傳聞中的疼痛來沒來,甚至不知道天何時黑了,只知道自己溺死在了他撥弄起的情潮中。
再次醒來時天還黑著,不知幾更天,夜涼如水,寂靜無聲。
晏長風動了動身體,疲憊與痛感後知後覺地一起湧來,她輕吟一聲,感覺自己像被一群馬踩過。
“疼麼?”裴修的手輕揉她的腰腿。
“我的娘裴二你幹了什麼?”晏長風低頭所視之處紅痕遍佈,差點兒懷疑自己得了什麼病。
“抱歉,失控了。”裴修溼漉漉的眸子看著她,“要不夫人再咬回來?”
晏長風扭頭看見他肩膀上的兩排深深的牙印,頓時也沒了話,“疼嗎?”
“疼。”裴修趴在她肩膀上說,“第一次你我都……”
“沒問你這個!”晏長風倒是沒感覺疼,反而腰腿疼得厲害。
“你說牙印麼?”裴修勾著唇笑,“那種時候你便是咬破我的喉我也是沒感覺的。”
晏長風被他的眼神與言語惹得難為情,不想再跟此人說話,翻身背對他,“睡覺!”
裴修一想到明日要早起離開她,就不想睡了。
姚文琪此時也睡意全無,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身在國公府!
她記得昨日中午是喝多了,後來就睡著了,但喝醉酒會睡這麼久嗎?
“裴安,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她睡著陌生的床,床褥的料子也不是她喜歡的,心情十分不愉快。
裴安被她生生推搡醒了,有些不耐煩,“你睡著呢,我怎麼叫你?叫醒了你又要不高興。”
姚文琪有些起床氣,睡的香時被吵醒了會發脾氣,她知道自己的毛病,沒了話說,“可是,可是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喝多了又高興,自然睡得久。”裴安翻身將她抱在懷裡,“再睡會兒吧,再有一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姚文琪哪裡還睡得著,“我不想睡在這裡,你倒是叫人回去給家裡報信兒了嗎?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