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不敢給男人打包票,畢竟大多數男人都沒什麼節操,“你成了親就是大人了,有些現實總要面對,舅母是過來人,她教你的你儘量聽一聽,不過你跟裴安互相喜歡,或許會比大多數好一些吧。”
陷在情愛裡的人往往患得患失,既覺得自己遇上的男人不至於三妻四妾,又擔心他逃不過男人的本性,有朝一日終究負了自己。
姚文琪愛聽這話,“我也覺得他溫文儒雅,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堪不是嗎,姑母跟姑父就挺恩愛的,雖然是有個姨娘,但那是因為姑母沒能生個哥兒,如果將來我生不出哥兒,也會給裴安抬一個,這不算什麼的,在我看來姑母跟姑父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晏長風沒接茬兒,她可能是女子中的異類,她不認同這話。
在她心裡,老爹算是男人裡的典範。老爹當年一點也不想納妾,即便母親沒生下子嗣他也沒想過,是母親她深受宅門婦人思想的影響,非要給夫君留個後,老爹不同意她還不高興,整日鬱鬱寡歡的,好像自己是晏家的罪人。
後來老爹沒法子,就納了妾,但其實納了妾,母親也不高興,只是自己良心上過得去罷了。好在老爹頗會平衡妻妾關係,家裡沒鬧出什麼齷齪來。
但是,對於晏長風自己而言,老爹跟母親的感情已經不那麼純粹了,大概她沒有母親大度,不能容忍與另一個女人共侍一夫。倘若將來裴二也有納妾的心思,她是不會妥協的,反正她可以靠自己過活,不是非要依附男人,做什麼委曲求全?
“你覺得不是他就不是,就別胡思亂想難為自己了。”晏長風看著天色實在不早,再次起身,“我得回去了,遲了裴二會擔心。”
姚文琪戀戀不捨,“那好吧。”
自侯府出來,晏長風看見葛飛駕著馬車在府外等著,她以為裴二來接她,快步走過去掀開車門簾,卻沒看見預想中的身影,“誒?就你自己嗎?”
“是的夫人,閣主讓我來接您的。”葛飛低聲說,“閣主他在白夜司,出了點意外。”
晏長風的心一抖,“他怎麼了?”
“哦,不是閣主出了意外。”葛飛意識到夫人是聽岔了,“閣主今日從宮裡出來就去白夜司審問秦懷義,又帶著秦懷義見了秦惠容,然後不知道怎麼,秦惠容就撞頭自盡,幸而救的快,沒死成,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晏長風不信,秦惠容會自殺?“那你們閣主他沒事吧?”
葛飛愣了一下,“夫人你何故會有這樣的疑問?”在白夜司,上下都是自己人,誰能碰到閣主一根汗毛?
因為晏長風時刻擔心裴二的結局,就怕他出什麼意外,“我方便去一趟嗎?”
葛飛心說自閣主受傷後,夫人倒是越發關心閣主了,“本來是不方便的,但閣主吩咐了,夫人想做什麼都儘量滿足。”
晏長風:“那得了,帶我去吧。”
趕到白夜司時,太醫剛剛才離去。
秦惠容絕望之際以頭撞牆,被眼疾手快的吳循甩了一根袖中針,正紮在秦惠容的腿上,她踉蹌了一步摔在地上,沒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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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大悲之後又摔了一跤,動了胎氣小產了,大出血,讓一干大老爺們兒好一通受驚,以為人要保不住。秦惠容如果死在白夜司,跟聖上沒法交代,更因為死無對證,不能證明她是裝瘋,就可能被一些看不慣白夜司的人冠以酷刑暴虐的罪名,連個有孕的瘋子都不放過。
後來請了太醫來好歹保住了大人,孩子沒保住,沒生下來就死了。
晏長風到底不放心,一來先找到裴二,確認他沒事之後才過問秦惠容之事。裴二告訴她來龍去脈,她問:“你私自來白夜司提審秦懷義,聖上知道了要怎麼辦?”
裴修知道晏長風對秦惠容有敵意,以為她會高興,沒想到她卻先問自己要不要緊,“夫人,你好像確實比較關心為夫?”
晏長風噎了一下,“那不然呢,你想讓我關心誰?”
裴修心裡美滋滋,這一天的糟心頓時煙消雲散,“夫人最好記得今日的話,以後不許關心別人。”
晏長風瞅他,“你倒是說不說?”
“聖上那麼多糟心事,哪顧得上我。”裴修笑著與她說話,“不是還有趙全夫婦嗎,他們被國公夫人趕出府卻跟了秦懷義,我很有理由懷疑他們當初汙衊我的身世是受秦惠容指使,我私下來問一問說得過去。”
晏長風點頭,“也對,他們能留下嗎?國公爺一直在找他們,想證實當年的事是不是趙氏做的。”
“能。”裴修說,“他們無關緊要,無人過問。”
正說著無人過問,忽然有白夜司的兄弟過來說:“閣主,宮裡來人了,聖上要見秦惠容還有裴鈺。”
晏長風:“這麼快?”
裴修點頭,“剛出事吳循就進宮交代了,得知秦惠容裝瘋,裴鈺其實是被利用,聖上要親自確認一下是意料之中。”
“那……”晏長風心生擔憂,“聖上不會又反反覆覆,又饒了裴鈺吧?”
裴修還沒說話,去提押裴鈺的兄弟忽然大喊:“不好!裴鈺咬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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