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麼,無非是想在當地混個好名聲。
翌日一早,裴二寫的告示就貼在了告示牆上。百姓們最近分外關注太原府狗官們的下場,告示一貼出去就引來了不少百姓圍觀。
“哎呀,北疆那邊這樣慘吶!朝廷不是挺有錢嗎,都在做什麼?”
“依我看國庫沒錢是必然的,地方上貪墨稅款的官多了去了,也不是隻有咱們這裡的,大家都貪汙,國庫還能有什麼?”
“邊疆的兵將們不容易,可咱們誰又容易了?誰知道這是不是糊弄人的,萬一到時候又不認了咱們找誰去?”
“是啊,官府成日朝令夕改,誰知道明日又成什麼了!”
晏長風在附近聽了一下大家的議論,基本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官府不能取信於人,大多數人都不敢冒險一試。
於是她叫葛天當託,在人群裡散播善德堂藥鋪要捐糧捐藥材的訊息。理由也想好了,因為沒有生意,鋪子裡堆積了大量的藥材,與其賠錢,不如捐出去。
善德堂生意不好的事,知道的人也是有的,因此這理由就非常可信。百姓們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於是紛紛湧到善德堂門口看熱鬧。
晏長風既然當託,排場自然是有的,官府對第一個捐糧的人很是重視,派了通判於東亭親自來收糧。並且當中頒發了一塊義商的牌子,以及減免賦稅憑證,有了這蓋了官府大印的憑證,誰還擔心朝廷不認賬?
另外一些小商戶對那塊義商的牌子動了心,有了官府發的牌子掛在鋪子裡,豈非現成的噱頭?
晏長風一開這個頭,後面立刻有人效仿跟進,一時間府衙派出去收糧的官兵幾乎不夠用。
不過,百姓跟一些小商戶沒多少錢,看著捐的挺熱鬧,最後也沒多少糧,但杯水車薪,總算湊夠了幾車糧草,再次運送去了北疆前線。
“裴夫人這法子甚好。”
李琛跟於東亭最近天天跟著出去收糧,感慨頗多。他們為著收糧一事苦惱了幾日沒有頭緒,誰知裴夫人出面沒幾天,已經湊了一波糧草。
裴修聽見人家誇媳婦兒,心裡美滋滋的,他一點也不謙虛地附和:“此番是多虧了她,為此還貼錢盤了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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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風心說哪有順杆爬自誇的?只好自己謙虛:“不是辦法的辦法,能湊一點是一點,主要是看那些大商戶能抵抗到何時,只有他們捐糧,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李琛非常樂觀,“我看要不了多久,百姓們幾乎都捐了,明年分攤在那些未捐糧的人身上的稅額已經超過實際數額的五成之多,便是再有錢,也不能當這樣的冤大頭不是?”
那就要看背後指使的人有多硬了,如果他們打定主意跟朝廷過不去,恐怕也是要死扛。
此時晉商幫的議事堂裡,幾位大東家聚在一起討論此事。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缺了大德了,你要麼就真的減免賦稅,要麼就別搞這一出,這不是強行捐糧嗎?”
“我不管你們,反正我是打算捐了,這政策越是捐的多越討便宜,我捐五年的稅額,就能免五年,傻子才不捐。”
“胡會長,我們這說半天了,你倒是說句話給個章程,你起先叫咱們給那收糧官一個下馬威,免得他把咱們都查了,我們都照辦了,可如今事關大家的利益,這話又怎麼說呢?”
胡會長鬍茂升是幫會副會長,也是回春堂的東家,秦律倒臺後,幫會一切就由他來主持定奪。
胡茂升手裡盤著兩個核桃,不疾不徐道:“急什麼,這點稅額對在座的東家來說那叫個什麼事,再等等,那收糧官不過是個五品郎中,此番減免稅額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主意,先斬後奏,必定抗不了幾日,等事情敗露了,那些捐了糧的人非得把他活吃了不可。”
在坐的面面相覷,皆有遲疑,“胡會長,您給個準話,咱們這樣拒不捐糧,屆時朝廷怪罪,可有後臺能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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