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但凡不是沒錢,他也忍不得那些蠻人作亂。
聖上糾結再三,到底臉面上過不去,決定勒緊褲腰帶,縮減後宮開支,先幹他一仗再說。
決定幹仗,就得速戰速決,必要派最有把握贏的人領兵,放眼朝中,非裴家父子莫屬。聖上連夜招裴延慶進宮,商議征戰策略。
誰知裴大帥一步三晃,連路都走不穩,非要靠人扶著才能邁進鳳鳴宮大殿的門檻。
“裴卿!你這是怎麼了?”
聖上震驚不已,前兩天見他還是生龍活虎呢?
裴延慶走進大殿,渾身虛軟地跪在地上,“臣,臣近日傷心過度,身體不適殿前失儀,還請聖上贖罪!”
聖上總算想起來,他剛判了裴鈺秋後問斬,作為即將痛失愛子的老父親,傷心過度再正常不過。
他油然而生一股搬起石頭砸了腳的愁悶,怎麼偏偏事情都趕到了一起!這時候裴延慶病重,就算強撐著去北疆也難以取勝。
裴延慶不去,那就只有裴鈺能領兵。
可聖上不能完全放心裴鈺做主帥。
第二日早朝,他與朝臣商議領兵人選。滿朝文武,竟有一半的人都支援裴鈺領兵。
也難怪,朝中只有裴家父子能震懾北疆各國,國難當前,自然要先放下什麼罪不罪的。
聖上說服自己先放下疑心,派裴鈺領兵,大不了再派個監軍去就是。
誰知早上剛定了裴鈺領兵,上午就出了事。
這日早上,秦惠容破天荒地出了門。晏長風斷定她這時候出門必定是為了北疆戰事走動,於是親自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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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派徐嬤嬤回侯府,將秦惠容出門可能要見兵部尚書的訊息告知外祖母,讓外祖母派一個見證人來。
大長公主動作非常快,她請了監察御史李琛親來。李琛是朝中出了名的皇黨,為人剛正不阿,是聖上最信任的人之一,有他在,不怕偏袒秦王。
李琛不是獨自來的,還帶了兩個屬下,以作見證。
果不其然,秦惠容在上次的茶樓再次見了兵部尚書馮章。
晏長風買通了茶樓掌櫃,讓他行方便,讓李琛等人扮作店小二在門口,方便聽取訊息。
茶室房間裡,秦惠容跟馮章說:“馮大人,此次北疆之戰,秦王會想方設法讓你隨軍出征。”
“我一屆文官,哪有隨軍的資格。”馮章雖然幾次與秦王合作,但都不是出自本心,是以態度不怎麼很好。
“馮大人沒得選。”時間緊迫,秦惠容一改往日不緊不慢的文雅做派,說話很不客氣,“此次聖上一定會打一場速戰速決的仗,武器糧草必定一次性盡全力給充足,說直白點,就是掏空家底,兵部掌管武器,戶部管糧草,如果馮大人隨軍,糧草兵器定會都交給你管理統籌。”
馮章不耐煩,可只能認命,“我管理統籌也不能改變什麼?”
“你要儘可能地剋扣兵器糧草。”秦惠容直言,“合理的剋扣。”
“你們瘋了嗎!”馮章幾乎要拍案而起,“國難當頭,國庫都空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還只知道中飽私囊?”
秦惠容不為所動,“馮大人可是在不久前,剛把各地城防部署交給了我。”
馮章語塞,臉憋成了豬肝色。
何謂一步錯步步錯,他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此時身在門外的李琛被這一句一句的駭人聽聞的真相驚得風中凌亂,他是個正直到寧折不彎的人,平日裡知道官員貪汙就能氣得大罵三天,這會兒發現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人行賣國之事,當即便把手裡的茶盤摔在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聲音驚動了茶室裡的人,馮章怒道:“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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