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本身的價值能衡量了,說句不恰當的比喻,就好比皇帝賜給太子玉璽,這是地位的傳承。
齊氏那小心眼頓時又作祟起來,但她又不能說什麼,說破天就是一處別院,住不能住,也不能變賣,是個好看但無用的擺設。
餘氏聞言笑道:“母親您看著給就是,橫豎是您的東西,您便是把咱們侯府一塊陪給晏丫頭那也沒人管得著不是?”
這玩笑話說得巧,大家心裡都清楚,晏長風嫁去宋國公府是政治聯姻,賜北郊的莊子是給晏丫頭抬面兒。餘氏這樣講,其實就是表態,只要大長公主需要,她什麼都能給。
齊氏聽妯娌這般提點,只能收起小心眼兒大方表態:“可說呢,晏丫頭遠嫁北都,爹孃都不在跟前兒,可不就得靠咱們疼嗎,既然母親給了別院,我就添幾樣首飾吧,大舅母沒有經商頭腦,是咱們家的窮人,雪衣你別嫌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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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風哪裡好嫌棄,“大舅母您這叫什麼話,您還有表哥表姐們處處幫襯我,疼我,我已然感激不盡了,將來少不得還要給家裡添麻煩,您可也別嫌我煩啊。”
齊氏確然是小氣了些,她自己心裡也知道,所以才說出窮人的話來找補,可是晏長風這樣一說,她又心安理得起來,好像自己真的能給人家莫大的幫助似的。
“那怎麼能夠呢,你救了我家大丫頭一命,她已然當你是她親妹妹一般,那自然就是我的親姑娘,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能給!”
晏長風真怕大舅母這話說太大,到時候閃了舌頭。
餘氏被齊氏一句“窮人”架在了山頂上,必然得出手大方些,好在她確實也大方,笑呵呵道:“那我就添一套傢俱吧,我之前打南邊置辦了一套上好的傢俱,是南方的款式,雪衣丫頭離家遠難免想家,用著順手的傢俱也能聊表思鄉之情不是?”
要說還是餘氏會做人,都知道裴二公子住在別院,屋裡必定簡陋,一套傢俱那是再實用不過了。
再者,出嫁女子的嫁妝裡若是有一套傢俱,那是叫人羨慕的體面事,比田產鋪子這些看不著的東西長臉。
晏長風雖然不在意麵子,畢竟她自己都不打算準備嫁妝,卻不能忽視二舅母的這份體貼,“二舅母如此為我著想,長風感激不盡。”
“得了,一家人就別客氣了。”大長公主笑得十分滿意。
正說著,安陽侯府來了人,是姚文竹剛從孃家帶走的一個丫頭。
“見過大長公主,見過大夫人,二夫人,見過各位小姐。”
這丫頭一臉喜氣,看來是有好事。
“大丫頭如何了?”大長公主問。
“回大長公主,大姑娘命我來報喜,聖上冊封大姑娘二品夫人的旨意下來了!”
這可是大喜,原本以馮淼那個德行,姚文竹想要封誥命,怎麼也要等他繼承爵位以後,現如今男人沒了卻成了二品夫人,怎麼說呢,只能說男人升官發財死爸爸,女人升官發財得死男人。
齊氏那張小氣臉頓時眉開眼笑,“哎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們文竹後半輩子總算有了著落,不然她一個沒有兒子的寡婦將來得有多難啊。”
餘氏笑道:“恭喜大嫂了。”
大長公主也是沒想到那原本沒了指望的孫女還能有這造化,自然也是高興,“她公婆怎麼說?”
這丫頭是姚家的耳報神,有什麼說什麼,“侯爺夫人的臉色都不大好,但也沒話說,二房的少奶奶說了兩句酸不溜秋的恭喜話,還叫自己兩個兒子給大姑娘磕頭道喜。”
大長公主嘴角勾了一個淡淡的嘲諷。
齊氏高興得口沒遮攔,“他家二媳婦還真是不挑,自己男人討不著世子位,就想把自己兒子過繼給大房,也不想想,過繼完了哪裡還有她什麼事?當他們馮家是天家呢,母憑子貴?做夢去吧!”
說完被大長公主橫了一眼,“別胡說八道給大丫頭惹罪。”
齊氏頓時不敢吭聲。
晏長風也替大表姐高興,聖上這般抬舉大表姐,安陽侯夫婦短期內就不敢提改立世子的事,有了誥命傍身,大表姐在馮家過得會自由很多。
說來,是時候要跟大表姐著手準備莊子了,她計劃這幾日就出去看看地盤,爭取快點定下來,說不定能趕上賞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