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琪險些笑出聲。
展示完了新衣裳,秦淮月這才引著一眾小姐進花廳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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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的位置也有講究,身份高一些的姑娘靠近上座。晏長風沒能沾到侯府姐妹的光,坐在了最末的位置。
姚文琪就很不高興,要拉著晏長風往前面坐,“真是怪不會做人的,姐妹喝個茶還要分三六九等。”
“沒事咱們不生這閒氣,在哪喝都一樣。”晏長風很無所謂,反正她是出來放風的,離門近一點還能賞一賞秦府的景色。
卻說秦府的景緻倒是很講究,很有幾分江南園林的精髓。花園的假山是出自名家之手,山石盆景皆是江南運來的,可見秦尚書私下閒錢不少。
姚文琪還是不高興,撅著嘴回到了座位上。
晏長風也坐下來,見旁邊位置的姑娘朝她笑了笑,便隨口問:“妹妹是哪家的?”
姑娘語氣和善:“我是宋國公府的,我叫裴萱。”
晏長風抽了抽嘴角,她現在一聽見宋國公府姓裴的就牙疼。
不過宋國公府的姑娘怎麼會坐在後面?
好像看出她的疑問,裴萱說:“我不是嫡出。”
難怪。
但不是嫡出為什麼請人家來呢?晏長風心生疑問,侯府的庶出三小姐怎麼不請?
“可以上茶了。”這時秦淮月招呼侍女上茶,一邊說,“今日這茶是我爹新得的,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們都嚐嚐。”
說罷,幾個侍女端著茶盤魚貫而入。
晏長風離門進,最先看見她們,赫然發現為首的那位居然是秦惠容。
秦淮月:“你們上茶仔細些,說你呢惠容,瞧你連個茶盤都端不穩,待會兒灑了茶出來仔細你晚上沒飯吃。”
晏長風也是開了眼,家裡庶女再不濟也是小姐,竟然直接當丫頭使喚。
秦惠容不知是不會做事還是怎麼了,走路磕磕絆絆的,端著茶盤的兩隻手哆哆嗦嗦,茶碗在茶盤裡搖搖欲墜,看著怪揪心。
她先走到秦淮月與姚文媛中間,一碗茶先端給身份比較高的姚文媛,若說她兩隻手捧著茶盤是顫顫悠悠,那一隻手端茶碗基本就跟搖骰子差不多。
“讓你仔細些聽不到嗎!”
秦淮月這一嗓子不喊還好,一喊頓時讓小心謹慎的秦淮月破了功,手裡的茶吧唧翻倒在桌上,滾熱的茶水猝不及防地濺了姚文媛一身。
“呀!”
姚文媛驚叫著跳將起來。
“啪!”
秦淮月先打了秦惠容一嘴巴,“你怎麼這麼笨,端個茶都不會!”
這一巴掌居然生生打得秦惠容踉蹌倒地,她捂著臉道歉:“對不起姚小姐,怪我笨手笨腳的。”
“你們家怎麼回事!”姚文媛一身狼狽地站在一邊,竟是無人問津,“燙了客人不說先詢問傷勢,居然還要客人等你們處理完家事?”
“二姐姐你燙到了嗎!”姚文琪被秦淮月這一巴掌驚呆了,一時忘了她家二姐。
秦淮月這也才反應過來,朝丫頭吼:“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去請郎中!”
被嚇傻的丫頭們這才撿回魂兒似的散開,叫郎中拿帕子各種忙。
不多時,府上郎中匆匆趕來,一併來的還有秦家少爺秦懷義。
秦懷義怒氣衝衝地進來,目眥欲裂地朝地上的秦惠容跑過去,“姐!”
他欲將秦惠容扶起來,卻被秦惠容死死拽住胳膊,“我犯了錯該罰,你不要過問。”
怒氣沖天的少年顯然是忍了很久,不發不快,並不聽她勸,指著秦淮月恨聲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姐姐!她連著跪了兩日,又被你罰去洗衣幹活,手跟腿都壞了,你居然還打她!你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