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國公夫人與世子便登了德慶侯府的門。
彼時晏長風正在竹芳園,被姚文庭跟姚文琪圍著,狂轟濫炸似的勸。
姚文琪:“雪衣姐,這婚不能成啊,我的老天,那些匪徒居然本來是要搶劫你的知道嗎?這裴鈺心腸也太惡毒了,這是要你的命啊!”
姚文庭:“我聽了這事簡直膽戰心驚,本來是祖母的決定,我不好置喙,但如今也少不得要忤逆她老人家了,裴鈺不能嫁,你如今有晏家有侯府護著,他尚且如此,等你嫁進了門,怕是怎麼沒了我們都不知道。”
姚文琪:“大哥說得我毛骨悚然的,男人花心不可怕,要命才可怕!這樣吧大哥,咱倆分頭說服咱們父親,讓他們去跟祖母說,雪衣姐哪怕心裡不願意,也不好不聽祖母的話。”
姚文庭皺眉想了想,“只好試試吧,但二表妹,我們說了半天,你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晏長風嘆了口氣,“我要是能做主,我還能來北都麼,我估計外祖母不會聽誰的。”
“這可怎麼辦?”姚文琪的小腦袋瓜裡已經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
晏長風跟著苦惱半天,說:“或許我可以找裴鈺聊聊,說不定能說服他拒絕呢?”
姚文庭:“這或許是個辦法,這樣,先看看今日祖母如何定這場婚事,倘若她答應了,明日我便想辦法帶你出去找裴鈺。”
晏長風心裡一樂,大表哥真上道,她又可以出去了!
此時,世安院內。
宋國公夫人趙氏與裴鈺,在花廳裡等了半個多時辰後,終於見到了大長公主的面。
大長公主也不知是才起來還是怎麼,懶洋洋地靠在軟塌上。
厲嬤嬤代替她說:“叫夫人跟世子久等了,這兩日大長公主身子不適,多有怠慢,還請夫人跟世子莫要怪罪。”
趙氏知道是大長公主是故意給他們臉子瞧,卻也不敢計較,“不妨事不妨事,咱們兩家原本就跟一家人沒什麼兩樣,如今就要結兒女親了,更是親上加親,怎會計較這些,卻不知大長公主是何症狀,可有傳太醫來瞧瞧?”
“我這身子啊,都是叫最近傳的那些事鬧的。”大長公主氣若游絲道,“本來我是沒當回事,坊間傳聞有幾句是真的,可誰知我那日問了外孫女一嘴,她竟然告訴我她當日也在泰安州遇上了匪徒!你說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是不是,我啊,不誇張,連續做了幾日噩夢,一閉上眼就是我家雪衣慘死的畫面。”
趙氏暗中瞪了裴鈺一眼,驚道:“竟有此事!那孩子如何,可沒出什麼事吧?要說山東境內匪幫真是猖獗,怎麼敢搶到咱們這樣人家的頭上!”
大長公主半闔的眼睛忽然看向了裴鈺,“孩子,外面都說與你有關,我就問問,這事可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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