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容被她打得踉蹌半步,卻只是低頭道歉:“是我錯了,大姑娘要打要罵都行。”
秦淮月說話又是一巴掌打在秦惠容臉上,“我自然是要打你罵你,與男人私會,勾搭的還是人家的未婚夫婿,便是浸豬籠都不為過!”
眾人又是一驚,這秦惠容一看在家裡就是伏低做小慣了,卑微得叫人唏噓。就算是個庶女,也不能當眾說打罵就打罵,豈非連個丫頭還不如?
秦淮月頤指氣使成性,又一向嫉妒秦惠容有貌有才,甭管家裡家外從不給她留面子,今日又氣到了頂點,更是理智盡失,打罵都收不住,竟是當著秦王妃的面把人教訓了個夠。
此時在寒風中縱馬狂奔的晏長風並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熱鬧,只是感嘆北都的冬日真不是人受的,臉蛋子被寒風颳得生疼。
姚氏在北都有一處莊子,位於南郊,距離秦王的莊子不算近,想要趕在天黑前回侯府,就只能快馬加鞭。
幸而十一表哥的快馬強悍,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
到得山莊別院,她先去看了看新的,正在搭建中的鴿谷,此鴿谷並非在山谷,而是在院子裡圈了一塊地來改造。因為她不能常來,不敢隨意放飛鴿子,只能養在院子裡。
她又詢問了鴿子幾句,收走了這幾日的來信,這才跑去找柳清儀。
“你可算來了。”柳清儀正在搗鼓她的瓶瓶罐罐,見了人立刻放下拉她走,“再不來我就要忍不住把那幾個殺手製成藥人了。”
“……啥?已經來了?”後遺症發作怎麼快嗎?
“是啊,前兩日便來了,後遺症發作很快的,不然他們早把我忘了,也無從找我,我怎麼賣解藥?”
晏長風:“……”
這姑娘沒混成天下首富簡直天理難容。
“那個小柳,我能問問後遺症是什麼嗎?”
柳清儀說:“也沒什麼,就是一吃飯就吐,外加渾身發癢而已。”
晏長風嘴角抽搐,心說以後打死不能惹了柳四姑娘。
於是很快,她便見到了五個抓耳撓腮,蹭牆磨背的殺手。
哦,那個沒有得到啞巴解藥的殺手居然也在。
“你們是一起來的,還是分頭來的?”晏長風坐在屋裡的圈椅上,翹起腿看他們耍猴。
“二姑娘,求您了,您就饒了我們吧!”有一個絡腮鬍的殺手一邊撓癢癢一邊將一包東西拿出來,“這些是我們所有的酬勞,都給您吧,我們不賺這遭罪的錢了!”
晏長風瞥了眼那包銀子,“你們?六個人就給這麼點?”
“不是六個,是我們三個!”那絡腮鬍指了指另外兩個人,“我們三個,僱我們的人出手極大方,說事成再給五成,事不成也不會要回先頭給的。”
這手筆倒像是章家所為。<.caso.
“什麼藥?我們哥仨雖說在江湖上不是頂尖高手,也不幹那等下藥的勾當!”
“哦,那就是你們仨下的藥。”晏長風看向那個還啞巴著的,“這位兄弟,你還來做什麼呢,你已經失去得解藥的機會了。”
那啞巴拼命比劃著,像是在說,他還有重要的訊息可以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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