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媽說了,莫東籬回來後發燒昏迷,口中胡亂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提到,莫正遠可能和那個禁軍頭領發生了口角,然後二人打鬥才會掉下湖。
還有,莫正遠很可能是在湖中弄死了那個夥伴,然後又跟莫東籬囑咐了一番才自殺……”
聽到這些,紀舒宴知道,夏瑛決不能留了。
於是,他緩緩走到夏瑛面前,對著她微微一笑,夏瑛痴痴的望著紀舒宴,她溫柔的說:
“舒宴,莫東籬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我比她多了一顆愛你的心……呃——”
紀舒宴骨節分明的手掐在她的脖頸,繼續笑著,語氣如春風般輕柔:
“原本,要送你去犒勞一下將士,可是現在,你不能留在這個世上,哪怕喘口氣都會威脅到我的阿籬。”
‘我的阿籬’四個字猶如鋼針刺到夏瑛,她拼命晃著頭不敢置信瞪著紀舒宴。
“我愛莫東籬,很愛很愛。她註定是我紀舒宴的妻子,是我願意拿命來換的愛人……”
“不……”殘破的喉嚨裡喊出一聲不甘心,夏瑛的腦袋便垂在一旁。
莫東籬不知道紀府發生的這些事,第二日天未亮便開始梳洗,中式的婚禮自然要繁瑣些。
當她看到那份鍍金嫁妝單時,心頭不免一跳。
海城三處商鋪,租界的一處小洋樓。
港城兩處商鋪。然後就是金器,雨器之類的,再有黃金一千兩。
莫夫人說港城的商鋪很多年前就託人買的,至於海城的,是最近才買的,有了督軍府撐腰,也沒人敢打主意。
莫東籬也懂的,這個年頭,真金白銀的最實在,只是,不說他們莫家衰敗了?
這些都是哪兒來的,亂世之中,又有夏瑛那等白眼狼虎視眈眈,她的孃親是怎麼保下來的?
“還有件事呀,娘說起來怕你難為情,便給你找了份小人書,你洞房前還是看看吧,怎麼也得小心別傷了身子。”
莫東籬也想裝不懂啊,可事實上她自己也很奇怪,居然也聽懂了娘說的那些事,真是不想臉紅也發燙。
就這樣,莫東籬在忐忑不安中上了花轎,她自個兒沒有親兄弟,還是叔伯家的二堂兄揹她出門,一路上吹吹打打的進了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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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送入洞房,合衾酒,又換了白色的婚紗,和紀舒宴一同走向搭建的小禮臺。
恍恍惚惚中,莫東籬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面,好像她和紀舒宴曾有過這樣的一場西式婚禮,他深情的在她耳旁說:
阿籬,我是用心用情,我紀舒宴,此生只一場婚禮,至此你一人,為我妻。
夜深,一輪明月高懸與窗前,莫東籬站在窗邊,總有種前世今生的恍惚感。
紀舒宴進門,恰好看到攏於月華中的人,他嚇了一跳,一個健步衝過去抱住了莫東籬,聲音顫抖著,緊緊抱著她哽咽道:
“阿籬,不要離開我,求你……”
莫東籬被紀舒宴的傷懷感染了,她拍著他的被柔聲安撫道:“不會,我都已經嫁給你了,怎麼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