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這一發病就是一上午,直到喝了藥昏昏沉沉睡過去。
對於自己孃親的瘋症,莫東籬回國前聽姐姐講了,後來她大哭大鬧那天便引發了瘋症,只是發病症狀每次都不像,那天莫夫人彷彿回到了丈夫去世的那一天,哭的暈死了好幾次。
莫東籬當時怨恨自己的娘,躲在院子裡並沒有去看她,現在想想,她真是一個不孝女。
莫東籬守在莫夫人身邊,轉眼已經下午了,她忽然做不到不辭而別了。
娘還沒過五十,兩鬢華髮叢生,平日裡她看起來還很年輕,可是這一犯病,就能看到她臉上的憔悴,竟有種燈枯油乾的頹廢感。
不知為什麼,隱隱的,莫東籬彷彿有種預感,她這一去,便是永別,再回來,怕只是墳包了。
影影綽綽中,她彷彿看到了自己跪在墳前,墳頭草迎風搖擺,時時擦到她臉上,彷彿在抽打她的不孝,又彷彿,在譏諷她的‘惺惺作態’。
不……莫東籬驟然睜開眼,看到孃親正慈和的望著自己,手指輕撫著她的面頰。
“娘,你醒了?餓不餓,阿籬親自下廚給您做飯。”莫東籬不確定孃親是不是正常了,別的也不敢說。
莫夫人欣慰的笑了,抓起莫東籬的手,放在自己雙手中間:“你是我的二小姐,哪有下廚的道理。弄粗了這雙手怎麼的好。”
“伺候娘弄粗就弄粗了唄,否則養的白白嫩嫩,就給男人摸不成!”
“嘖,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莫夫人戳著莫東籬的額頭,卻嘆口氣道:
“阿籬,對不起,之前,是娘思慮不周。娘這腦子,越發不中用了,你太叔伯他們權衡利弊,夏瑛又說了你嫁過去的各種好……我,我實在是愚不可及……”
“娘!不許胡說。你沒有做錯,本來就有那麼一個婚約,再說了,天下的娘,哪有不疼自個兒女兒的,孃的心,我懂。
這件事,都怪女兒太任性,耳根子太軟被人愚弄,還好,紀府那邊沒為難娘,否則,女兒真是萬死難辭了。”
莫東籬也是方才意識到,她這個娘身體如此孱弱,倘若紀府那邊真怪罪下來,然後那些個太叔伯們都來呵斥辱罵娘……莫東籬都不敢想下去。
莫夫人拍拍莫東籬的手安慰:“紀夫人到底是念了舊情。倒是你,聽紀舒宴說,你受苦了。”
聽到‘紀舒宴’三個字,莫東籬立刻就來氣了,眉頭一擰:“他來咱們家?他來做什麼?是跟娘賣人情來了,說什麼他救了我之類的是不是?”
看著自己適才很溫和很乖巧的女兒炸毛了,莫夫人詫異的問:“他是說了你遭遇了壞人恰巧遇到他,讓我放心,你過些天會回來。女兒家的名聲最重要了,這件事我壓在心裡,除了翠兒,任何人我都沒說。
只是,瞧你這樣子,是跟他相處的不好?莫不是他欺負你了……”
莫夫人惱怒的掙扎坐起來,喘著氣道:“他明媒正娶雖有些強迫倒不至於惹人恨,倘若他敢對你用強,欺辱你,我就是拼著這條命也要……”
“娘,你別急,別急,沒你想的那種事,還真是他救了我……”
莫東籬扶額,她這娘怎麼說風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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