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來的剛好。”突然放鬆下來,莫東籬歪著頭昏過去了,她的身體,還有看不見的傷,她能撐到現在沒昏迷,已經是極限了。
望著昏迷中的莫東籬,吳沛終於明白了。
還記得三年前他痛苦不已的時候,莫東籬問過他:你所謂的恩人死在了日本人手中,而你還留在七十六號做什麼?繼續為日本人賣命,你報恩的初心呢?
他也自問過為什麼還要留在七十六號,直到今天,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還會留在這裡。
就是害怕有這麼一天,他可以利用在這裡的身份,幫她,救她躲過劫難。
其實,在明寶大樓那晚,他便覺得那抹身影像極了莫東籬,他和她曾不止一次的交過手,而她的音容相貌和身形早已鐫刻進自己的腦海。
再後來,韓丹碧出事,他想起之前種種,甚至更早,她和自己在家裡醉酒,碼頭倉庫出事的那一夜,已然心中明瞭。
所以,他爭取到副主任這個位置,只為了有朝一日的萬一。
吳沛決定一刻都不能讓莫東籬再呆下去了,石井川不同於木村那些人,他是一個獨斷專權的軍人,他既然能不顧肖浥塵對莫東籬下重手,就能使出更卑劣狠毒的手段。
他立即讓六子悄悄的將夏瑛押過來,喂莫東籬喝了迷藥,開始對夏瑛毫不手軟的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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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夜,審訊室裡傳來的叫聲慘不忍睹,外面的人紛紛議論吳副主任這是因愛生恨,報復莫東籬。
在翌日天色最暗的時候,吳沛將‘夏瑛’抱出去,說自己的妻子是冤枉的,受了驚嚇需要回家休養。
然而,就在他剛到院子裡,照明燈一下子打在他身上,為首的正是戴著面具的青鬼,他身後是一瘸一瘸的林江。
是林江,又是他!
吳沛紅著眼睛後悔沒直接殺了他。
莫東籬重新送回到牢房,比之前的比較整潔,因為被吳沛灌了藥,只能等她醒過來再進行審訊。
吳沛雖然想要救走莫東籬,但他只是出於自己的私情,被嚴默忠嚴重警告後,將他暫時關押,自己親自向石井川彙報。
石井川已經受到金陵政府和軍政廳要員的壓力,他嘴上答應的滿滿的,卻更加激怒了。
而肖浥塵,若不是紀舒宴攔著,告訴他莫東籬安好,在七十六號有吳沛親自照顧,他早已暗中集結了道上的朋友進行劫獄。
“你倘若動用了劫人,那麼你肖公館也洗不清了。石井川早就對肖公館的‘輪船公司’虎視眈眈。
或許,他還真不是確定莫東籬的身份,而是藉此機會,要真正的扳倒肖公館。
畢竟,你寵妻炫富,人人皆知莫東籬是你的底線。”
“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肖浥塵拍案而起,他也沒想到石井川此番會如此硬氣,不管上面的任何壓力,他都置之不理。
而自己又處於被動中。
“我有個計劃。”紀舒宴在莫東籬被審訊後的那天,開始醞釀了這個計劃。
他仔細說給肖浥塵:“我只能利用青鬼的身份和莫東籬溝通,至於外圍的佈置,做到萬無一失就靠你了。
好了,我現在還要執行石井川對吳沛下的暗殺令。”
“你要殺了吳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