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肖陌塵走到莫東籬面，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突然笑了。
那是欣然的，讚賞的笑。
他以往那樣雙手按著莫東籬的肩膀，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卑鄙’的令她毫不設防。
“東籬，很不錯。你成長的很快，超乎我的意料。而且，在夏瑛這件事的處理上，你做的很對，你的擔心也是必要的。
至於她口中的‘栓子’，你多留意。”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今日的肖大哥有些奇怪，莫東籬不知為什麼很不自在，他好像有心事，眸光深處有種類似於哀慟的神色。
“你先坐。”
肖陌塵示意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坐到她對面，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問道：
“你們決定要結婚？”
啊？
結婚？
莫東籬懵懵的看向肖陌塵，突然腦中一靈光，她想起早上貌似答應肖浥塵了。
可是，他只是問她結婚好不好，她便答應了，沒說要這麼快的結婚啊！
莫東籬一時間羞的垂下頭，這要她怎麼回答呀！
肖大哥也真是的，他作為肖浥塵的大哥，就這麼直白的問自己……
“你不願意？”
“啊？不是……”莫東籬擺了擺手，深深地呼了口氣，暗暗攥緊了雙手抬起頭對上肖陌塵問詢的目光。
“是。我願意和浥塵結婚。”
沒有什麼前因後果，也不提自己突然應允的原因，直截了當，一如她這些年的行事作風。
肖陌塵溫煦的笑著：“好，挺好的。我會祝福你們。”
這下，莫東籬又不好意思了。
“你去忙吧。”
“哦。好的。”
莫東籬幾乎落荒而逃，一到院子裡，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面頰，好熱啊！
肖陌塵給韓丹碧打電話，晚飯在她那邊用。
下午的時候莫東籬又去了趟七十六號，這次她直接找瘊子，問他‘姚栓子’的屍體是否可以領走了，未了又補充了一句‘我剛從先生那裡出來，你放心好了。’
有了這句話，瘊子更加熱情了。
其實死者身上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但是他偷偷告訴莫東籬，這個‘姚栓子’是不是共黨分子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他從桐鎮來海城的路上，和一名遭追捕的共黨曾住一個船艙。
“那名共黨分子抓到了？”
瘊子跺跺腳氣急敗壞的罵了句娘：“莫助理，雖然你跟吳組長好，但我還是得說說他，要不是他見到自己的搭檔以為能勸服，也不至於大意被人家奪槍自殺了！”
莫東籬聞言震驚不已。
瘊子繼續道：“上面看在他往日立功的份兒，向黑木閣下求了個情，這才讓他寫個材料交代一下，沒怎麼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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