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病。”
莫東籬任由他像個孩子般抱著自己,開心的轉圈:“太好了,阿籬,太好了,阿籬,有你真好!”
這都叫什麼事!
莫東籬一邊無可奈何,一邊又不自覺的疼惜他,聽他的言語間,大概是肖大哥氣極了才會口不擇言的提到‘精神病’三個字,讓他又心緒不寧。
當晚,莫東籬還是被拽在肖浥塵身邊躺下,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開,只要稍微一動,他就會睡得不踏實,皺著好看的眉頭,睫毛輕顫,似受驚的蝴蝶抖動翅膀。
微弱的燈光中,肖浥塵的容貌愈發的英俊,這些日子他清瘦了,愈發的像極了初見時的清純,事實上,莫東籬一直知道他的外表從來和他的心思不對等。
今夜,她第一次重新審視這段被肖浥塵霸王硬上弓的感情,她從一開始的牴觸抗拒,甚至是害怕,慢慢的接受。
如今,她最大的改變,是不再恐懼肖浥塵。猶如現在,這樣親密的躺在同一張床榻上,是她做夢都不會想到。
是呀,別說同塌而眠,就是他未婚妻這個身份,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總覺得這是個天大的玩笑。
西洋鐘敲了三下,她才歪著身子睡著。
晨起時,一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容嚇了一跳,再看看自己的睡姿,什麼時候一條腿壓在肖浥塵腰上,一隻手搭在他脖頸。
肖浥塵手肘撐起半邊身子,好整以暇盯著她看。
“你終於肯醒了,再睡下去,我這腰就要被你壓垮了。”
“還不是你非要拉著我不讓走。”莫東籬訕訕道,收回自己作亂的腿,抽離了手臂,很是鎮靜的起床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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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肖浥塵還是保持之前姿勢,他皺皺眉,很是疑惑的問:
“阿籬,你看過我摸過我抱過我睡過我,當真毀我清白名節後對我棄之不顧?”
肖浥塵這個套路用的次數多了,莫東籬還真無動於衷了,抱著手臂看著他:“幹嘛?要當貞潔烈男,我不負責,你還要一鬧二跳三上吊?”
“你真不負責?”
肖浥塵臉色一沉,跳下床。
“嗯。真沒看過女人對男人不負責如何如何的話本子,再說了,你天天在外面左摟右抱的,哪裡還有清白,這鍋我可不背。”
莫東籬真心覺得累呀!
肖浥塵窩在家裡不出去,天天整的跟個怨婦似的,她都懷疑那些個三妻四妾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受得住女人的怨臉。
她剛走到門口,肖浥塵突然悲哀的說:“莫東籬,你不要我罷了,還誣陷我的清白,今日,我便證明給你看!”
說罷居然縱身就要跳下陽臺,還是莫東籬衝過去猛地拉住他,遲了半步,肖浥塵半邊身子已經掛到了外面,莫東籬感覺拉著他的手腕要脫臼了。
西洋式的樓層較高,雖說是二樓陽臺,但這麼跳下去也難保不出意外,莫東籬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只想將肖浥塵拉上來痛打一頓。
田島雲子的車開進來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待下車走近了,才聽到令她驚詫的對話。
“肖浥塵,你瘋夠了!立刻給我爬上來!”
“不行,阿籬不信我清白身子,我便以死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