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肖浥塵那時候萬分同情的拍拍魏宸雨的肩膀說:“表弟,你若真娶了這麼厲害的媳婦,估計未來幾十年的生活都要……呵呵呵……好自為之!”
再後來,魏宸雨看著她的眼神有畏懼,有厭惡。
莫東籬有好幾次也想跟慧姨提解除婚約的事,可是自從肖家出事,慧姨悲傷過度,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很多時候,她都會獨自抹淚,絮叨著是自己害了老母親,害了兄長,侄女之類的話。
有時候,慧姨就會摟著自己哭一場,說她們倆就是個相依為命的命。
再後來,就是那年秋天的時候,肖陌塵來了,要帶走肖浥塵,讓他去國外讀書。
魏宸雨搬了肖陌塵和魏宸淮說情,最終說動慧姨答應他同肖浥塵一起留學。
當時,肖慧嫻原本想著讓莫東籬和他們一起出去,還是莫東籬堅持不去。
肖浥塵讓她但凡每個雨夜都陷入十四歲那年的夢魘,她對他又怕又恨。
而魏宸雨,看著自己就像是幾世的仇人,她是有多想不開會跟著他們一起去國外。
那一年的魏府,發生了很多事。
魏宸淮的胞妹魏寶瑟,年僅十六歲,被魏嶸強硬的嫁給了年近三十的督辦做續絃。
起初,魏寶瑟不同意,又哭又鬧,她喜歡魏宸淮的同學田遠,曾跟莫東籬說過自己的心事。
莫東籬為了幫魏寶瑟,求了肖慧嫻,又去找二夫人,她以為身為魏寶瑟的親生母親,怎麼也會幫著女兒的。
肖慧嫻本就不同意魏家唯一的女兒去給人當續絃,只是身為親孃的二夫人同意,後來當事人又同意了,她便也只好作罷。
莫東籬跑去問魏寶瑟,為什麼要同意。她到現在都忘不了魏寶瑟那雙仇視的眼睛。
她只是怪異的笑著:“他們拿田遠威脅我,我還能怎麼辦?我怎麼可以害田遠毀了學業前程?莫東籬,我知道你喜歡我大哥,我會好好祝福你們!”
的確,魏寶瑟的‘祝福’很快就落到了她頭上。
魏寶瑟出嫁後,家裡少年的人也只有莫東籬一個人了。很多時候她喜歡去魏嶸的三姨太沈丹瑤那裡,她總是有很多故事會講給自己聽,還會教她唱歌,跳舞。
那時候她對魏宸淮的感情模模糊糊,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種依賴的情緒。
於她而言,留洋歸來的魏宸淮博學多才,一口日語說的幾起流利,莫東籬在教會學校不懂的問題都可以請教他。
遇到風和日麗的日子,他便會陪她去馬場騎馬。
在莫東籬的生命中,如此陪伴自己的又令她敬仰的男人除了已故的爸爸,也就是魏宸淮了,更準確的說,魏宸淮的出現替補了她失去父愛的空白。
十五歲的少女,正是身材拔高漸漸脫去嬰兒肥的時期,正是看花花美,看月月明的美好年齡,對男女之情又是羞澀又是懵懂動情之時,喜歡一切美好的事務,憧憬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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