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誇讚，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但她還是不忍心打斷，便放輕腳步走進去。
陽光打進來，透過彩繪的玻璃折射出繽紛光芒，將演奏者籠罩其中。
儘管只是一個側面，莫東籬第一眼便認出來了。
若是之前，她定會轉身就走，可是此時此刻，她的雙腳猶如被施了魔法，一步一步走過去。
她一直承認肖浥塵長的好看，小時候覺得他太過漂亮像戲臺上的人，現在看來，他的好看蛻變的軒然霞舉，一舉一動都擁有迷人的魅力。
落下最後一個音符，肖浥塵轉身望著莫東籬笑吟吟的問道：“好聽麼？”
“好聽。”
“想學？”
想學，可是……
莫東籬多年的警惕心剛剛升起來，肖浥塵已經站起來，將她推坐到琴凳上，自己坐在她旁邊說：
“這首曲子是拉赫瑪尼諾夫的《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我彈一遍，你看仔細了。”
肖浥塵的手指靈活的走動在黑白鍵上，莫東籬的心思漸漸的回籠，她從驚豔於肖浥塵的靈活的技巧處理，被深深的折服。
莫東籬記譜又快又準，很快能完整的彈奏，只是有些技巧問題處理的不好，肖浥塵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撐在鋼琴上，一隻手環過莫東籬指導。
“嘖，你這裡又錯了。”肖浥塵說著抓起莫東籬的手，分開她的手指，莫東籬立即抽回了手，這才發覺肖浥塵離自己很近，倏然起身。
剛轉身卻被肖浥塵雙臂撐開禁錮在懷中，雖然隔著一個琴凳，可他的上半身繼續逼壓著她只能向後仰著身體，發出雜亂無章的琴音。
肖浥塵那張鬼魅臉近在遲尺，在如此強烈的光芒中，他的面板還是那麼光滑，就連細小的毛孔都看不見。
莫東籬又看向他的下巴，也是光滑如斯，根本不見一絲胡茬。這麼細膩的面板，真不知道鬍子會從哪兒長出來？
“怎麼，要過河拆橋？”
肖浥塵清越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
過河拆橋？莫東籬無語，他這些年在海外連國語都不會用了！
“過河拆橋的人是你好不好？”
莫東籬瞪著肖浥塵冷笑著反問。
肖浥塵摸摸鼻子思忖道：“我？有嗎？不記得。”
莫東籬想起那晚他的強吻撕咬怒氣又隱隱升上來，哼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沒關係，我會將那晚你的出現不留絲毫的告訴肖大哥，或者，告訴田島雲子。”
她有問過顧笙，那晚死的好像是從金陵過來的投日分子。不管人是不是肖浥塵殺的，但他當時出現的蹊蹺，還拿自己當掩護，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一晚呀！原來，你都記得，我可怎麼是好？”肖浥塵語調微揚慢吞吞的說著，同時支起身子，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偏頭想了想，忽然笑了，露出整體潔白的牙齒，如同一朵陡然綻放的花，透著一股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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