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一陣後,大家也各自散去了。第二天早上,李世榮很早就起床,穿上一身黑色的禮服。出了帳篷。前面,一大幫人圍著,五個棺材,還有兩個纏著紗布的兄弟。送行的人全部帶著白條子,遇難者的家屬哭的稀里嘩啦。李世榮頓時一陣愧疚。
李世榮親自抬棺。老毒物,蒙娜麗莎,周冰,威爾遜,還有威廉姆斯和杜月笙也跟著李世榮李世榮一起抬棺。親自抬棺雖然不能讓死去的兄弟起死回生,不過這是一種尊重,一種懷戀,一種安撫,一種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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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起行。墓地在山腳下。還有兩三公里。抬到半路,李世榮滿頭大汗,胸口隱隱發痛。遇難者家屬拉住李世榮手“不要,讓他們抬吧,你在倒下就沒有人幫他們報仇了。讓他們抬吧。”
李世榮吞下一直憋在口中的鮮血,擦了一把汗“不用再勸了,我想送我兄弟最後一程。”
天空下手濛濛小雨,氣氛凝重而壓抑,李世榮堅持著抬棺。一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墓地,放下棺材那一刻,李世榮也倒下了。口中噴出一口血。隨行的醫生立馬把李世榮抬上車,開車回到了大帳篷。
老毒物繼續主持葬禮。所有村民都來了。哭聲一片,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大家朝夕相處了那麼久。
老毒物和蒙娜麗莎帶著白條子看著大家道“讓大家難過了。我的過錯,也得責任。過幾天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我要讓敵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我要用他們的鮮血祭奠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蒙娜麗莎面無表情,也或許是牽掛著李世榮的傷勢。被蕭曉推了一下,蒙娜麗莎回過神來,深深鞠躬“對不起!”
一個簡單的行為和一句簡單的話,讓人們不在那麼傷感。所有人的憤怒被點燃“活寡了神父。血債血償!”
“活寡神父,血債血償!”
陰雨之下,憤怒的吶喊聲迴響在山谷之中。
下葬之後,大家陸續散去。老毒物和蒙娜麗莎還有周冰跪在了墓碑面前。
老毒物點燃五隻煙放到了他們面前“華子,你放心,當哥哥的一定給你報仇。你在天之靈也要保佑我們。”
蒙娜麗莎跪著沉默不語。蒙娜麗莎是代替李世榮跪的,她是李世榮明媒正娶的老婆。出現這樣的事,李世榮又傷病復發。蒙娜麗莎的做法沒有毛病。老毒物和周冰是行動的領隊,兩人跪著是懺悔,是愧疚。同時也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
一位哭紅了眼的母親試圖扶起蒙娜麗莎。沒扶動。老母親搖頭道“不怪你們,從我兒子最初跟你們開始,我就想到了這一天。路都是自己選的,這或許就是我兒子的命。我還要感謝你們,在別人眼裡,你們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但我清楚知道,你們是我兒子的好兄弟好姐妹。在我心中。你們也是我的子女。我不偏向任何一人,所以我不怪你們。”
老母親深吸一口氣“起來吧,我想我兒子也想看到你們這樣。”
死者家屬一個個的勸著老毒物,蒙娜麗莎,周冰三人。
周冰被拉起後又跪下“阿姨,你就讓我跪著吧,我想跟她們多說一會兒話。”
大帳篷裡,李世榮帶著氧氣罩一臉疲憊傷感的睜眼躺著。本來他的身體虛弱,又堅持抬棺,所以才會唇膏傷口撕裂的情況。不過這次,醫生們沒指責他。
“會好起來的,他們都是好樣的。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他們的仇還要指望你報呢。”冬米給李世榮蓋上被子安慰道。
“我是不是很沒用的大哥?”李世榮道。
冬米楞了一下。“不,你是一個好大哥。如果你沒用,他們就不會這也拼命了。如果你沒用,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賣命了。如果你沒用,我們四個也不會跟著你了。你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這種事情你也見多了,你能做的就是振作起來,為他們報仇。照顧好他們的家人。照顧好大家。大傢伙都還指望著你呢,你不能倒下,你不能讓所有人失望。”
杜月笙也道“是啊,老公,你要振作起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們去做呢。”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在敗退f市的時候,七十多兄弟為我殺出血路,我還沒給她們報仇呢。我怎麼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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