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申屠府後,沈箬將空間裡的申屠老爺和夫人安置好,併為他們處理好了傷勢。
“這副藥三碗水煎至一碗,一日三次,休養個半月,應該就沒問題了。”
靜候在床側的申屠大少爺,恭敬地接過藥方,命下人去熬藥後,方轉而對沈箬鄭重道謝道:“沈姑娘救了我申屠家一家老小,實乃再造之恩,便是當牛做馬,也無法報答沈姑娘的大恩。”
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的沈修麟,支著頭,翹起二郎腿,不屑地輕哼一聲:“這可是救命之恩,還是這麼多條命,你嘴上說說就完事了,不如拿點實際的來,比如把你們申屠府雙手奉上。”
接連做了三趟手術,沈箬已經是強弩之末,頭疼得厲害,聽著麟兒如此冒犯到話,她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無奈地警告一聲:“麟兒!”
到是那位申屠大公子當了真,拱手正色道:“若沈姑娘需要,這區區身外之物,有何足惜,待父親醒後,我便讓管家整理好賬簿……”
“停停停!”
聽他越說越離譜,沈箬不得不中斷了他的話,該說不愧是一家人嗎,這麼老實真是擔心他們這家人怎麼在這世道上混下去。
她揉了揉腫脹不已的太陽穴,感覺腦子像是有人不停在用針扎一般,不得不嚴詞拒絕了申屠大公子的想法,“麟兒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你非要感謝的話,我救人的診金,向來一人一百金,你把錢給我,我跟申屠府的恩情就兩清了。”
申屠昭一時有些欲言又止,他也看得出光是沈姑娘身上那些裝扮,哪個單拿出來都是價值不菲,光她這一身買下他整個申屠府都不成問題,一人一百金,說是兩清,不還是對方不想他們為難,隨口開的價。
如此大恩大德,實在是叫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沈箬卻先一步阻止了他接下去可能的廢話:“行了,我實在是累了,有什麼等我休息完再說吧。”
不過,話是怎麼說,她還是在休息前,先去看了眼執明,見他盤腿在床榻上,運功療傷,擔心打擾到他,會害他運氣不暢,反倒會傷上加傷,便沒說什麼,直接在他隔壁的廂房中睡下。
她這一睡,便睡了足足一天一夜,可算是讓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恢復了過來。
正當她睡得香甜時,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當下便睜開了眼,便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優雅磁性的嗓音就如大提琴般華麗美妙:“你醒了?是我把你吵醒的?”
回他話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寒芒乍現,直刺向他優美修長的脖頸。
只是,就在刀尖刺進去的剎那,卻好似被什麼堅硬的薄膜擋住,任由她如何用力,都無法再進一步。
他卻嘴角噙著一抹笑,大手一撈,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磁性的嗓音低低笑道:“沈姑娘,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沈箬眼底閃過一絲殺氣,長腿一屈,向上用力一頂,一派不死不休的狠勁。
只聽悶哼一聲,沈箬忍著痛,低聲罵道:“你這傢伙,是鐵做的嗎?”
他長指勾起她的一縷髮絲,在指尖輕輕繞了幾圈,笑道:“我只是來跟沈姑娘你敘敘舊的,你不必害怕。”
沈箬眉頭鎖緊:“敘舊?我可不記得自己認識你這等人物。”
說實在的,就他這妖孽樣,沒道理自己見過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