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徐湖,你別跑!”
銅鑼嗓見狀,便也跟著跳窗追了出去。
只是他剛追出去不久,就聽見一陣打鬥聲,那名逃跑的弟子便被五花大綁地從屋簷上扔了下來,正摔在追出來的一眾人面前。
“這是……?”青年見此,愣了下。
沈箬徑直從他身側經過,不以為然道:“只是我的暗衛而已,不必驚慌。”
她將仰面摔趴在地上的天城派弟子一腳踢翻了個面,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說說吧,為什麼要殺死他們?”
那弟子頓時痛哭流涕起來,對著銅鑼嗓哭喊道:“二師兄,我知道錯了,我都是一時衝動,才做下了這等錯事,你原諒我吧,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要打要罰都可以,別殺我!”
畢竟是多年的同門師兄弟,看他哭得如此悽慘,銅鑼嗓一時也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大師兄平日裡囂張跋扈,不時對底下的弟子又打又罵,欺負人為樂,但你也不該殺了他啊!”
沈箬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一腳踩在那名弟子的胸口上,冷聲道:“別裝了,你捅下那兩柄燭臺時,下手又快又狠,連血都沒溢位來些,說明你早就有此計謀了,根本不是一時衝動。你已經浪費了我不少時間,再磨磨蹭蹭的,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她話音未落,手中飛出幾根銀針,正紮在那名弟子手肘腹部的幾個穴位上,一種又痛又麻的感覺頓時席捲全身,讓他又哭又叫的:“快停下!快停下!我說!我說!”
“你先說!”沈箬根本不接受任何討價還價,那冷冰冰的眸色更是瘮人得很。
“我我殺死大師兄和師叔,那都是為了向魔教邀功,你們根本沒見過那魔教教主的武功有多厲害,他根本不是人,他是神!他遲早會統一武林,要是不想死,還是趕緊趁早向他投誠吧。”
沈箬聽完他的解釋,淡定地收回了腳,到是那銅鑼嗓無法淡定了:“你居然為了效忠魔教,殺害了大師兄和師叔?你瘋了嗎?”
他瘋沒瘋,沈箬不在乎,結果已經出來,真正的兇手也已經抓到,她徑直走到那青年跟前:“情況就是這樣了,之後要怎麼辦,那就交給你了。”
那青年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姑娘既然早就知道兇手,為何不說出來?”
沈箬睨著他:“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沒用呢?況且這本來就是天城派的私事,關我何事?”
雖然唯一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這件事裡竟然還牽扯到了魔教,果然儘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真理。
想到這,她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轉身便準備離開,卻被青年叫住:“姑娘,等等!我觀姑娘心思縝密,冰雪聰明,可有興趣加入巡捕一職?若是有你在,想必那些懸案奇案都能迎刃而解了。”
這回輪到沈箬眼神異常複雜了,不過她還是很快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不了,不感興趣。”
她正要走,又被對方叫住:“等等……”
他那白皙的俊臉莫名變紅,神色扭捏起來,“敢問姑娘芳名?”
“……你看到我懷裡抱著的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