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屋內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銅鑼嗓嚇得後退一步,幾乎破音:“你你你這是血口噴人!是汙衊!你有證據嗎?”
“那你之前說的話又有證據嗎?”沈箬眉頭一挑,慢條斯理地步步逼近,“要真算起來,這件事受益最大的人,就是你吧。”
“畢竟你們天城派的大師兄和師叔都死了,眼下你就是地位最高的人了,還能頂替卓知白,參加這次武林大會,就算不幸輸了,也能把名聲給打出去,怎麼算這可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我不信你就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武林中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聲,為了出名,殺人滅門的事,也不是沒人幹。
“不……我沒有……”
就在銅鑼嗓被說得啞口無言時,他門中的弟子也忽然轉了口風:“要說起來,二師兄明明跟大師兄關係就不是很好,居然這次的事如此上心,實在是有些反常。”
“我記得這次師父閉關前,選中了大師兄參加武林大會,二師兄當時的臉色可嚇人了!”
“是啊是啊,我也記得,兩人還大吵了一架,當時我正有事要去找大師兄,在他們門前聽到的。”
眼見著風向開始對自己不利,銅鑼嗓頓時惱羞成怒道:“夠了!就算我跟大師兄不合,我也沒必要殺了師叔吧,況且以師叔的本事,我也根本不是師叔的對手,你們不要胡聽那妖女亂言,她分明才是想把這罪責丟在我身上,來洗脫自己的冤屈!”
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也都拿不出注意來。
這時,一道謙遜有禮的身影走出來,拱手溫和道:“我乃知府派來處理此事的捕快,諸位若是信得過我,不如交由我來處置如何?”
銅鑼嗓頓時找到撒氣的物件般,沒好氣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我們要聽你的?”
被如此怒懟,那人也毫不動怒,一派敦厚謙和地微笑道:“在下並非東西,只是代表官府前來查案,若是您不配合的話,我就只能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把您抓起來了。”
“呵,就憑你,少大放厥詞了!”
銅鑼嗓正一肚子火沒出撒,正好找面前這個楞頭青豎豎威風。
他拔出腰間佩刀,刀長三尺,刃如銀月,薄而鋒銳,破空而出,颯颯威武,在這狹小的屋子裡,逼得眾人不得不避讓三舍,只控被其傷到。
這卻讓那銅鑼嗓瞬間信心暴增,頓時生出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氣來:“臭小子,受死吧!”
那大刀銀光獵獵,劈頭砍下,眼見著那腦袋就要如西瓜般被劈做兩半,卻在離還有一寸的位置,被迫止住,竟是那人抬起手,赤手空拳地擋住了刀鋒。
銅鑼嗓不甘心,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往下壓了壓,竟卻不能傷那手分毫,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你是銅頭鐵臂嗎?”
那人卻只微微一笑道:“你的攻擊結束了?那就輪到我了。”
他赤著手,就那麼一抓,竟不怕被刀鋒傷到手,用力一掰,“哐當”一聲,刀應聲被折為兩段。
“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