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自己找的祖宗,跪著也要哄好了。
蕭律找了處風景宜人的涼亭,桌上早就已經擺好了各色糕點果脯,他剛想把肩上的小傢伙拿下來,她自己卻已經輕鬆一躍,跳到了石桌上。
“梅乾吃嗎?”
他拈起一塊肉質飽滿,塞了一層晶瑩糖霜的話梅乾,遞到小傢伙面前,還以為又會被拒絕,卻沒想到她伸出兩隻爪子,捧了過去,低下圓圓的小腦袋,慢條斯理地啃咬起爪子裡的梅乾。
蕭律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在只老鼠身上看到了優雅與貴氣,真不愧是蕭衍養的老鼠。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因為一隻老鼠沒拒絕他送上的食物,而感到發自內心的高興和喜悅,墮落了啊,蕭律!
心裡雖是這麼想,但他在小傢伙吃完手裡的梅乾後,立即又撥開了個堅果,再小心翼翼奉上。
小傢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接受了“僕人”的進奉。
正當她認真乾飯時,一旁傳來一聲像是要被萌化了的驚呼:“哇,好可愛的小傢伙,這是什麼小動物啊?看著有些像老鼠,但又不太像呢?它叫什麼名字啊?我能摸摸它嗎?”
蕭律聽著這聲兒,第一反應便是他的桃花來了,因此在來人詢問能不能摸時,沒能第一時間拒絕,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小姑娘已經等不及,把手伸過去了。
他心下一急,顧不上語氣好壞,便急聲道:“別碰!”
可惜已經遲了,小姑娘的手已經摸在了小鼠毛絨絨的小腦袋上,一下又一下:“天哪,它的毛好軟,摸著好舒服,它太可愛啦!”
蕭律盯著那手,此時全然沒有了泡妞的心思,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它不撓她?
他心下不甘,也把手暗搓搓地伸了過去。
唰——
又是三道新鮮出爐的血印,出現在蕭律的手背上,少年那一腔赤忱的心碎成了渣渣。
小姑娘見此,望向蕭律的眼神變為了警惕與懷疑:“難道……這小傢伙其實是你偷的?”
“我?偷它?開什麼玩笑……”
只是後面五個字還沒等他脫出口,他忽然想起來,某種意義上,這小傢伙還真是他“偷”來的。
見他啞言,小姑娘水靈靈的杏眼瞪大,一把將小鼠捧到了自己懷前:“你這壞蛋,居然把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從它的主人那裡偷走,你這偷鼠賊,我要報官抓你!”
聽到報官,蕭律一時急了,忙辯解道:“不不,這真不是我偷的……”
他當然不是怕自己被抓,只是他堂堂皇子,要因為被懷疑偷鼠而被抓,他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小姑娘鼓起臉頰,氣鼓鼓地瞪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我,真不是我偷的,這是我朋友的寵物,不信你問它呀?”
他也是急糊塗了,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那小姑娘看著智商跟他差不多高,居然真就把目光轉向了手上的小傢伙,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