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什麼太子?”
就連沈箬聽到他的話後,也不由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是說阿星?”
蕭琛沉下臉,將孩子抱了過去,仔仔細細檢查過一遍後,肯定道:“這確實是太子蕭徹,他不是該在宮裡嗎?怎麼會在你這?”
沈箬卻對另一件事有些疑惑:“這是皇上跟皇后的孩子?”
“那不然還能是誰的?難道……”蕭琛狐疑地盯了她兩眼,“你對皇上餘情未了?”
“我對他又沒有情,哪裡的餘情未了?”
“那可不見得,皇上可是為了你遣散了後宮,甚至還想過休掉皇后,如此至情至深,我都不禁有些感動。”
沈箬撇嘴:“那你嫁給皇上好了,關我何事?”
見她當真半點不為皇上的舉動所觸動,蕭琛輕咳了兩聲,這才把打潑的醋罈子收了回去,哄道:“我早已嫁給了你,又怎麼能再嫁給別人呢?”
她莫名其妙:“你何時嫁給我了?”
蕭琛卻不打算多談此事,再度問道:“你快說說,小太子怎麼會在你這的?”
好在沈箬對那話題也不太感興趣,便不再繼續執著,解釋道:“我從冰棺中醒來時,阿星就在我身上爬來爬去了,至於他是怎麼進到我棺材裡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插不進嘴的少年,總算找到機會般,冷嘲道:“也虧你如今是攝政王,有人來去自如地進了孃的陵墓,你也不知道,也還好對方無害人之心,萬一那人奪走了孃的遺骸,只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蕭琛想起前不久下屬才來稟告,沈箬的陵墓中進了幾個盜墓賊,也是因此他才得知沈箬復活之事,正如麟兒所言,若是對方別有用心,沈箬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他不由在寬大的袖口下攥緊了拳頭,這些年,皇兄身體抱恙,他不得不代替皇兄處理政務,而讓蘇家的人生出防備之心,處處與他作對。
他本就對權勢並無過多執念,因此對蘇家的刁難常有避讓,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動不該動的人,若他們真想把手伸到沈箬這來,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沈箬,對這些暗地中可能隱藏著的勾心鬥角並不太在意,正所謂一力破萬法,只要她本身足夠強,又何懼於那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之事呢?
“先不說這些事了,等回到蕭國,再去查查是怎麼情況就行了。話說,這船還要走多久啊?”
她實在是坐不慣這種搖搖晃晃的交通工具,讓她心裡很沒有底,或許是之前那種前後無路,任憑命運的無力感太過深刻,以至於她現在都還有一些不安,只想快點回到陸地上。
看著難得有些焦躁的她,少年卻覺得有些有趣地多看了兩下她,直到她不耐煩了,才安撫道:“別擔心,很快的,若是順風的話,大概也就晚間的時候,就能回到蕭國了。”
“還要這麼久啊?”
沈箬皺了下眉,“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睡一覺,等醒來,應該就到地方了。”
聽她這麼說,另外兩人也不好再繼續打攪她,便紛紛出了這個房間。
沈箬懷揣著不安,往床上一躺,蒙起被子,強迫自己睡下。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不安的預感竟然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