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趕到聲音發出的地方時,空氣中尤帶著一絲煙味和濃郁的血腥氣,但人早已不在。
沈箬正朝著之前蕭琛離開的方向跑去,只是遲遲沒有找到人,她也不由變得焦急起來。
人到底去哪兒了,要是再耽擱一些時間,怕是他們可就回不去陸地了。
正當她著急不已時,就聽到甲板處傳來喊聲:“快來人,有敵襲!”
沈箬一聽,想也沒想就直往甲板上趕,剛要衝出船艙門,就被一隻手虜過去,並緊緊捂住了她的嘴:“是我!”
這一拉,她頓時後背抵在了一道熟悉堅實的胸膛前,她立即反應過來,剛才那聲音是蕭琛故意喊的。
她被拉到了暗處,下一瞬,便有二十幾名忍者衝了出來,等著他們的卻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夾板。
“人呢!?”
疑似忍者老大的人氣急敗壞地喊,“該死的,你們怎麼守船的?居然讓人混了進來!
那混蛋殺了水澤陸川山上,還奪走了船上所有的孩子,絕不能讓他就這麼逃了!要是就這麼空手回到東瀛,哪來的顏面面對啟德將軍?”
這時,另有一名忍者,似有所發現般,指著海面大喊:“快看,他們想跳海逃跑!”
此時夕陽已經落下,月亮還未升起,正是海上最黑暗的時刻,只能隱隱約約瞧見海上浮著兩個人影飄動,若非那白晃晃的顏色,怕是還很難察覺出來。
那忍者老大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也沒察覺到不對,便大喊:“去,拿弓弩來!”
他們所說的弓弩,不過只有手臂大小,剪頭呈梅花狀,扎進人體後,若想要拔出,便會被倒刺死死勾住,若是硬拔,非得帶下一大塊血肉來,是十分陰毒的一種制箭方式。
那箭尾處還綁著一根繩子,那短箭咻地飛出,正扎進其中一人的後背,拽著繩子,將人拉回船上。
眾忍者將其翻身一看,才發現此人竟是他們的同伴山口,此時另一人也被拽上來,有人驚呼:“是恩田君!不過還有氣,只是昏迷了。”
忍者老大這時哪還不明白,他們完全被人給戲弄了,這下可要把他氣炸了:“可惡可惡可惡!該死的中原人!去,把引香膏拿過來!他們要想離開,定然只能從海里游回去,我要他們身死魚腹中,死無全屍!”
其他忍者自然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很快拿來了一盒藥膏,又取來了幾個浮標,只要將那藥膏抹上一點點,很快就會有魚群尋著味道游過來。
這是他們東瀛一名漁人發現的辦法,也虧了這一招,東瀛發展地很不錯,若不是因為那場怪病,他們也不至於跨海來做這種事。
忍者老大一把奪過藥膏,挖了一大勺,抹了上去,一名忍者不由心驚:“渡邊隊長,這會不會太多了,要是把大魚引來可怎麼辦?”
“你怕什麼,我們這船堅不可摧,還怕大魚?”
被憤怒操控下,那忍者老大幹脆將全部的藥膏都塗抹了上去,獰笑著將浮標從船上狠狠扔下,“去死吧!”
這藥膏效果果然厲害,濃郁的香味先是很快引來了附近的小魚,成群結隊,密密麻麻,幾乎把船都給圍住了,但很快,魚群開始躁動,遠遠的海面上浮出個三角形的魚鰭,竟是從四面八方遊了過來,粗略一數,竟有十數條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