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火柴,呲一聲,橘紅的火光竄出,隨手丟進茅草堆中,已經曬得乾燥的茅草很快就燃了起來,冒出濃濃滾煙,嗆鼻得厲害。
沈箬捂著口鼻,轉身躲到了一處視覺死角的角落。
果然,很快,屋裡的人就衝了出來,端起水盆,往燃燒的茅草堆中倒水,就在火總算要熄滅時,忽然背後一悶棍,他被打暈了過去。
沈箬丟開手裡的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將人拎起來,拖進了屋裡,翻箱倒櫃後,找到了一捆麻繩,將人死死地綁在了椅子上,並用銀針封鎖了對方的經脈。
搞定後,她才轉而去看床上躺著的幾個小嬰兒,他們剛被餵了奶,都很乖地沒有繼續吵鬧,瞧見有人湊過頭來看他們,都咯咯笑起來,伸著小手,像是想要抱抱。
沈箬卻是鐵石心腸一般,面對這等能將人萌化的場景,也完全不為所動,反而仔細觀察起著三個小嬰兒來。
裹在他們身上的小被子,看著布料都很華貴,其中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嬰兒脖子上還掛著個金質的長命鎖,她伸手將鎖翻了個面,上面赫然刻著一個錦字。
她略一思索,把丟進空間裡的花芊芊又提了出來,搖晃了下她的肩,等人一醒,就推到那兩個嬰兒面前,問:“認識嗎?”
花芊芊剛想發脾氣,見到那兩張白嫩可愛的小臉,驚呼了聲:“弟弟!”
她熟練地抱起其中一個孩子,驚訝地詢問沈箬,“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話說,這是哪裡?你之前我做了什麼?”
可惜沈箬壓根不理她,轉而看向了一旁被綁在椅子上的駝背男:“這就要問他了。”
“別裝了,我敲得不重,以你的本事,現在應該已經醒了吧。”
然而,椅子上的人依舊垂著頭,一副昏迷的樣子。
花芊芊找到機會,毫不客氣地嘲笑她:“哈哈哈你也有算錯的時候。”
沈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手中不知何時取出一把造型古怪的短刀,手上一甩,利刀便筆直地朝著椅子上的人刺去。
眼見著那刀就要扎進那人的腦袋,他頭忽然一偏,刀從他頭側飛了過去,釘在了泥巴牆上,入土三分。
那人臉型消瘦,顴骨突出,顯得有些尖耳猴腮,但一雙小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有光,警惕地盯著沈箬,嘴裡吐出的中原官話,帶著股怪異的口音:“你們是誰?我與兩位無冤無仇,為何要襲擊我?”
花芊芊先一步激動地搶聲道:“你偷走了我的兩個弟弟,還敢說我們無冤無仇?小子,你膽子很大嘛,連江南花家的兩個小公子都敢偷,看我不割了你的鼻子,剁了你的耳朵,拿去餵狗!”
駝背男顯然沒想到對方一個小孩,身板不大,氣量倒是不小,吼得他都被嚇了一跳,他只得連忙解釋道:“這兩個孩子是我去找食時,無意救下的,你們不謝我,反倒要害我,你們中原人未免也太無理了。”
花芊芊擰起小眉毛,怒噴道:“當我們是傻子啊,會信你的瞎話!”
沈箬淡定地把她拉了回來:“先聽聽他具體怎麼說。你說是你救的人,那麼請問是何時何地何人,你把人救下後,又為何不把孩子送回給他們的父母?”
“就在三天前,我正好遇到一夥在追殺我的人,怕他們發現我在此,便先下手為強在暗處弄死了他們。之後我才發現他們綁架了這兩個孩子,我剛來此地避難,平日也不好四處亂走動,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是誰,只好先把他們留下了。”